“害怕什么？”
“谁知道。”
唐清眸眼划过精光，忽看向旁边门口，“你觉得你儿子在怕什么？”
立刻，萧瑾言跟着看过去，当看到那道飘忽的身影，顿住脸变严谨。
两人的面色都有微弱的变化，目光盯着那出口仿佛那里真的有什么东西。
可京一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尽管将眼睛睁到最大，却还是看不到，那里空荡荡的，除了空气就是空气。
糟心。
“唐小姐，没…没有啊？你们在看啥？”京一也想看。
唐清瞥他一眼，觉得话多，五指空中一抓，一个小瓷瓶出现在她手里。
她丢给他，“抹眼睛上。”
“哦哦。”
京一赶忙接过，打开瓶盖，看着里面的白色液体，问也没问是什么，直接摸眼睛上。
一刹那，他觉得眼睛发烫，眯着眼甩了甩头，眨巴着眼睛看向周围，发现入眼所见的景象变了。
红色的世界里，面前空气中飘乎着好多气流，前面原先空无一物之处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冷漠的睨着他们。
“鬼！”
京一猛瞪大眼，指着女人呼喊。
“闭嘴，你是没见过吗？”唐清呵斥。
京一赶忙抿住唇，小声解释，“见过，这不是几天没见，再见到有点激动嘛。”
自私的母爱
唐清收回视线，看向那女鬼，见她身上已经沾了煞气，昨晚还没有，她神色淡漠问，“值得吗？”
女鬼开始没懂她的意思，但对上唐清的眼，那双眼睛淡漠，好像已经看尽世间沧桑，没有任何情绪，深邃而沉静。
她忽然看懂了，抿了抿唇，眼睑轻颤垂下，再看向唐清时，眸眼中一片坚定，“值得。”
“自私！”
“你说什么？我自私？”女鬼瞬间怒了。
唐清冷嗤一声，戳破她内心所有的自以为是，“难道不是？杀了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让你的孩子得到所有的一切，殊不知他的未来都将背负着那个孩子的命活着，用你所谓‘伟大的母爱’牢牢的铐住他的一生，让他永远背负着罪孽走完这一遭，只为了成全你的私欲，这就是你所谓的‘伟大’，你难道不自私？”
“不仅自私，还残忍，杀人诛心指的就是你这种贪婪的恶鬼！”
唐清言词犀利，语气咄咄逼人，女鬼被她逼的倒退两步，眼眶浮现雾气，浑身都在抖。
不肯接受唐清嘴里的事实。
她低吼怒瞪她，“你乱讲，乱讲！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我都是为他好，你懂什么？你做过妈妈吗？你根本就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众生平等，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哪来的骄傲感！”
“既然你手上已经沾了孽，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荣幸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唐清没有耐心，朝她伸出手。
明明她还什么都没做，女鬼瞳孔急剧收缩，一瞬间仿若有一股无形的恐惧力量笼罩她全身，本能的她想跑。
唐清眼底划过讽刺，瞳仁一眯，就要将她抓住。
却在这时，拐角处传来稚嫩急切的一声，“手术成功了，我妈妈醒了。”
唐清手一顿，就是这一顿，女鬼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眉头皱起，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那小孩儿。
见母亲没有被抓住，小孩儿松了口气，蓦地对上唐清的眼，他警惕的开口，“商量好赔偿的事，你们就可以走了，我妈妈不想看到你们。”
“你说的妈妈是哪个妈妈？是你妈妈不想看到我们，还是你不想看到我们？你在怕什么？”唐清一向不惯着谁，一连串几个问题砸向他。
男孩儿脸微弱苍白，咬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害怕了，你们直接给钱就可以走了，不……不要你们多管闲事。”
“知道上一个教我做事的怎么样了吗？”唐清哼一声。
小男孩脸上露出浅浅害怕。
“不让我管我偏要管。”
“你做什么？”
突然看到唐清朝着他走过来，小男孩儿慌了。
他后退着，蓦地撞到了车架上，是车祸的女人被推了出来，面色苍白，脸上都是虚汗。
“小杰。”
“妈妈。”
听到他叫妈妈，女人脸上发出愕然之色，紧跟着眼底黯然。
“别挡着，病人需要回病房休息。”护士叫着一群人。
推着病床，进电梯到下一楼，很快将女人安置在病房里。
京一给他们安排的是高人单间，检查完后一切，医生们离开，屋子里一下只剩下唐清等人。
“小杰，扶我起来。”
“姨姨，你需要休息，”
女人摇头，叫小杰的男孩儿只能扶她起来。
她靠在床头，虚弱的看着对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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