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
愈王的老丈人直接就给跪了,浑身都在颤抖。
平日里,他有愈王做靠山,却也不敢犯到皇帝面前去。
凌秋桑上座,拍着扶手,“若非朕微服私访到江南,怕是一辈子都会被你们蒙在鼓里,说说吧,朕想听听你们的解释。”
知府踟躇片刻,“陛下,臣虽直隶朝廷,却也是愈王治下的官员,这些摊位费,商税,臣是知情的,但这都是愈王殿下的命令。”
藩王确实有这样的权利,只要不影响当地发展,不影响税收,那就没有问题,一般也不用上报。
愈王是一脸懵逼,“陛下,臣弟从未颁发过这样的规定。”
知府犹豫了一会儿,“臣这里还有文书可呈交给陛下。”
那文书上虽不是愈王的笔迹,却有愈王的印章。
愈王也看了文书,砰的一下就跪了,“陛下,这文书确实不是本王颁发的,还望陛下明察。”
凌秋桑见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说谎,而且这愈王之前给他的印象就是有些谨小慎微,听到最多的传闻也就是这愈王颇爱美色。
“你没做,那你房中人呢?”凌秋桑指着他老丈人,“朕听说除了愈王妃,你还有几房侧室都是你老丈人家的侄女庶女。”
愈王都快哭了,这还能想不明白吗?
不管是他的王妃,还是小妾,不管是谁动用了他的印章,哪都难逃一死了。
当初,他为了防止太后党的毒手,他选妃的时候都没有考虑任何党派的官员家中的女儿,反其道选了商贾之女。
原想着,这样就能平安度日了,却没想到栽在了自己完全不懂的商贾之道上。
他对做生意却是一窍不通,平时也安安分分的,刚开始,江南的税收其实没有这么高,上缴国库之后,当地只能勉强维持。
后来老丈人的提议,他确实是考虑过,但根本没有文书,而且老丈人跟他说的内容,与这文书上的内容相差极大。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臣弟有罪,望陛下责罚。”
凌秋桑叹气,“彻查江南商会,重新定价摊位费,以及免除小摊贩的税费,后续事宜知府协同商部共同处理。”
他看着知府,“这次朕就先记你一笔,看你日后表现吧。”
知府松了一口气,跪地谢恩。
至于愈王。
凌秋桑是不准备直接处理这愈王了,到底是原主的兄弟,在凌秋桑的记忆里,这愈王小时候还帮过原主。
姑且先留着,小惩大戒一番,让原主回来处理吧。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凌秋桑和施懿再次踏上了蜜月旅行。
一路南下,一路途经建宁府,广州府,到最南端的琼州府。
在琼州府和建宁府还有意外的收获,之前他们就想过找占城稻了,按照他们的经验,占城稻原本的生长地还不在大晋的国土内,在一个边陲小国上。
结果没想到琼州府和建宁府居然也有,虽没有大面积种植,也没经过定向培育,却也算是他们的收获了。
如此一来,百姓们餐桌上的主食也多了个品种,产量还不低,至少比现如今的稻谷和粳米的产量要高出一筹。
而且凌秋桑和施懿的任务进度条,也因为这占城稻的发现,上涨了好大一截。
从最南端的琼州府重新出发,往西南方向,从岭南,到云州省,再从云州府到禹州。
禹州水患的基础已经被工部尚书贺古堂治理得差不多了。
凌秋桑和施懿路过这里,也去见了见贺古堂,这一见还吓一跳。
原本贺古堂就是文臣,面白留须,这次一见,差点没认出来,都快黑成碳了。
凌秋桑欲言又止,拍了拍贺古堂的肩膀,“爱卿辛苦了。”
贺古堂虽然黑了不少,但精神头很足,特别是春闱之后,上头给他送来不少能用的人才下来,工程的进度拉快了不少。
按照现在这样的进度,原本他觉得至少要七八年才能完成,现在看来,最多再三年。
“陛下若是得空,不如亲自去现场看看,也好提一提意见和建议。”贺古堂可没忘记呢,这工程的工程图就是陛下和皇后一起完成的。
这两人才是治水的天才。
凌秋桑和施懿也没推拒,去了现场,各个细节都去探查了一番,然后给他们补充了一些细节,引得贺古堂连连惊叹。
离开禹州之后,又往西北长安出发,再往西北,西域和蒙古目前都是大晋的附属国。
凌秋桑没有开疆拓土的意思,从长安府出发,继续北上,从大东北绕了一圈儿之后,他们才回到了京城。
不知不觉,这微服私访,一路惩奸除恶,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也幸好他们的马车特殊,在无人的地区,速度堪比汽车,要不然还走不完这一场环国旅行。
再次回到京城,没急着回宫,两人游走在京城大街上,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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