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钓鱼养老,多潇洒,何故还去蹚朝堂上这一摊浑水?
一行三人回了府邸,凌秋桑从始至终也没说请瞿墨出山的话,反而像个真正的后辈,陪师娘逗乐,一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
施懿在一旁,话不多,细节处却也周到。
师娘十多年前见过几次小皇帝,但他都长大了,师娘现在只瞧他眼熟,只当是自家夫君以前的学生过来拜访,起初客客气气,却也被凌秋桑逗得笑得合不拢嘴。
瞿墨的脸色再次柔和几分。
凌秋桑和施懿吃过鱼,陪师娘逗乐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这些瞿墨反而摸不准他们的想法了。
但是凌秋桑第二天又来了,还是故技重施。
不只是如此,第三天,第四天,他每天下午都和施懿准时到湖边报道,偶尔能碰到瞿书棠,也没聊关于考试的问题,反而问了问生意经,以及各地的民俗风情。
瞿墨一头雾水,这两人该不会真的只是来钓鱼的吧?
凌秋桑心中乐得不行。
这天,凌秋桑没再说什么钓鱼经,反而跟施懿讨论起了内阁的组建问题。
撤掉丞相的职位,把丞相手中的决策权,议政权,行政权分散开来,决策权抓在他们自己手里,议政权分给内阁,行政权交给六部,不,现在是七部了。
此后,内阁和七部各司其职,也不会造成从前左相一家独大的现象了。
凌秋桑和施懿有来有往,分析各种利弊,以及首批内阁官员的选拔,首辅,次辅由谁担任才镇得住场子,还有各种细节问题。
丝毫没避着瞿墨老头儿。
瞿墨老头儿听着听着,总算是明白了两人的意思,既是叹息,又是无奈和好笑。
一个没忍住,在凌秋桑脑袋上敲了个脑瓜嘣儿,“拐弯抹角的。”
尽显亲昵。
显然是凌秋桑和施懿这几天的怀柔政策起效了。
凌秋桑脸皮厚,“我这不是怕老师不愿意出山嘛,只能三顾四顾五顾茅庐,诶,不对,是五顾老师您的豪宅。”
瞿墨老脸微红,豪宅什么的,都是儿子的心意。
至于出山的问题,瞿墨原本想着皇帝或许是请他回去继续担任丞相的职位,他是不愿考虑的,丞相的责任太大太广泛了。
他年纪也不轻了,精力有限呐。
但是这个内阁……着实勾起了他的兴趣。
王爷不可以
凌秋桑和施懿对视一眼,站起身,对瞿墨恭恭敬敬行了个学生礼。
“老师,学生真心想请您出山担任内阁首辅一职,前些年太后党蚕食大晋根基,如今百废待兴,学生能力有限,学生恳请老师出山帮我。”
施懿也帮腔,“瞿老,内阁首次组建,内阁首辅一职,这朝堂上,除了您,再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请您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出山建业。”
瞿墨叹息一声,到底是心软了,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也看在这小皇帝屈辱蛰伏多年的份上。
“再与我细说一下这内阁。”
凌秋桑眼前一亮,成了。
终于请到了瞿墨老爷子出山,朝堂上这边,商部的考试时间也到了。
报名的人数比预先想的要客观一些,总共有一百多人,更让人意外的是其中有十二个都是女子。
他们有的来自民间,有的来自官宦家族,还有两个是曾经放出宫的女官,最让人意外的是有一位公主。
这位公主不是先皇的姐妹,是凌秋桑的姐妹,而这位公主的经历又确实曲折。
前几年,这位公主就出嫁了,是太后指婚的。
运气不好,嫁的是左相一党的,官员不能尚公主,嫁的是个无实权但家底丰厚的世袭伯爵,夫妻二人成婚之后,生了一对双生儿女,还算恩爱。
说是无实权,但是家中旁支在朝中当官的不少,太后当初指婚,何尝不是看上了伯爵的家底,拉拢伯爵家的旁支官员,而伯爵府这些年在左相一党的权势漩涡中也有些牵扯。
好在问题不算严重。
这次肃清朝堂,这位伯爵没有被砍头,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只撤了爵位,收回伯爵府邸,罚银三百万两,贬为庶民,三代不可入朝为官。
公主毕竟是皇室,爵爷也是锦衣玉食身份尊贵,一朝从权贵成为平民,打击必然很大。
但是这位公主是有成见的,三代不可入朝为官,她转身就跟驸马和离,带着儿女自立门户,然后报名考试。
明眼人都知道和离书是个幌子,公主对驸马还是有感情的,和离之后,两人的宅子还是邻居。
知道那驸马也是被亲戚牵连的,凌秋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更何况,他们现在就是需要有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女子站出来给天下女子做表率。
这位公主就很好。
只是希望公主在考场上不要掉链子。
一切准备就绪,考生们逐一进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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