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开开心心挑了其中一件,丫鬟便将那件衣裳放在床边,剩下的衣裳被收进了衣柜中。
待丫鬟们将衣物收拾好,贺兰瑾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丫鬟们退出卧房,从外头把门带上。房中再没有旁人,贺兰瑾才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包袱,塞到被下。
“这是什么啊?”李星禾好奇地拿了那小包袱来解开,灰蓝色的包袱皮展开,立马有一片片粉的白的滚落下来,散在了床上。
定睛一看,原来是肚兜。
李星禾哑然失笑,红着脸把肚兜一件件叠好收起来,只留了一件要穿的放在床头,害羞地问他:“是你给我买的?”
男人端坐在床沿上,非礼勿视的看着前方,在少女的注视下红了耳朵,低声答:“昨天弄脏了你的衣裳,我不知你习惯穿什么样的,就先买了几件来。”
瞧着那副青涩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昨天是第一回 呢。
李星禾偷笑着穿上肚兜,舒展臂膀,细腻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被阳光照过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温度,连手臂上细小的绒毛都舒展开来。
舒适的喟叹一声:“挺合身的。”
贺兰瑾用余光看到她穿上了肚兜后,才敢转过头来,只看了一眼,脸颊又热了几分,转回头去说:“合适就好。”
说罢,他站起身来,身后的少女眼疾手快拉住了他,问:“你要去哪儿啊?”
贺兰瑾清咳两声,答她:“你不是要换衣裳吗。”
李星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抓着被沿往上扯了扯,小声撒娇说:“我身上疼,你给我穿吧。”
让他给她穿衣裳——青天白日的,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贺兰瑾摇摇头,“不妥,还是让丫鬟进来伺候你穿衣吧……”
“我身上这样,怎好给别人看见。”李星禾拉着人的袖子不肯松手,使小性子,拧着他的袖子扯来晃去,生气道,“都怪你,不知道心疼人,我屁股现在还疼呢。”
“还疼?”贺兰瑾微微皱眉,坐回床上,看小姑娘脸上气鼓鼓的,也知是自己没能控制住,叫她吃了苦头。
平日时常叮嘱自己要静心,可一把她拥在怀里,就什么都忘了。
贺兰瑾轻叹一口气,伸出手去贴在她脸上,掌心揉开了少女愠怒的表情,视线在她身上流转,轻轻拨开她肩上的发丝。
他说:“把胳膊抬起来。”
李星禾老老实实举起手,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伺候。
一件件把衣裳穿好后,她坐到梳妆台前,丫鬟这时候才进来,伺候她梳洗。
一边梳着头发,手上还紧抓着贺兰瑾的手,不许他离开,撒娇说:“相公,我不喜欢在府里待着,好闷哦,咱们今天出去钓鱼好不好?”
贺兰瑾坐在一旁,安静而深情地凝视着她,“书房里还有些文书没批,下午陪你出去。”
“嗯!”李星禾点点头,恰好头发也梳好了,带着凳子挪到了他身边,头一歪就靠在了男人怀里,甜甜道,“相公最好了。”
贺兰瑾嘴角化开微笑,搂住她的后背,安静的享受这温馨的幸福。
——
时至正午,庭院中安静祥和,唯有春风拂过门窗,发出轻轻的声响。
忽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发出砰的一声,书案后的贺兰瑾抬头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重新低下头去。
“长能耐了啊,长公主你也敢往府里带,不怕人家把你的宅子给搅得天翻地覆。”来人大步流星的走到书案前,眉眼挑衅着笑了笑。
贺兰瑾反应不大,只问:“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孟绮晗抱着手臂左右瞧瞧,随意道,“当初为了救你出牢笼,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还望贺兰大人别忘了末将。”
当时若不是孟绮晗各方派人打听消息,得知了他失忆被困,后又安排人去送药,估计他现在还陷在公主府里。
贺兰瑾并非知恩图报之人,只是如今与孟绮晗文武互佐,不好驳了她的颜面,才问:“你想要什么?”
闻言,孟绮晗蹲下身来,憨笑说:“我今天带了个人过来,想托你给他安排个小吏做一做。”
“不求官职?”
“他人太机灵了,心思也多,连科考都不去准备,让他做个小吏,足够了。”孟绮晗说着,放低了声音补充说,“我担心他有了官职,抱上别人的大腿,到时我就控制不住他了。”
听罢,贺兰瑾微微抬眸:“你喜欢他?”倒是少见孟绮晗对什么人上心。
孟绮晗微笑答:“算不上喜欢,养着玩玩罢了。”
一边说着,掌心发痒似的一张一合,像是真把什么人圈在手心里玩耍一般。
贺兰瑾对她的私事并不关心,简单了解之后,答她:“等我见过他,再行安排。”
这样的回答已经很让孟绮晗满意,自己的事有了着落,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兴致盎然的蹲在贺兰瑾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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