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宽衣解带的男人,无端想着那衣裳下该是一副怎样的身躯,隔着布料摸上去的时候是结实、温热的,若是直接抹在肌肤上,手感一定不一样。
不知为何,她很想上手帮他脱得一干二净,然后拽着他倒在自己身上,再继续方才在书房里没有做完的事。
只是想想,李星禾都觉得很害羞。
或许是失忆的原因,她都不太记得要如何行房,只是潜意识里认为,要两个人脱光了衣裳滚在一处,赤条条的触碰彼此,亲密无间,吻的晕晕乎乎的……
想到这里,心情莫名变得很好。
视线中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慢条斯理的脱衣裳,好不容易露了一片后背给她,很快就穿上了寝衣,把刚露出来的身子又遮回去了。
李星禾偷笑一声,只觉得自家驸马如此讲究又磨蹭,明明是夫妻,却像是刚新婚似的。
等了一会儿,他终于坐上床来,李星禾等不及他慢悠悠的动作,直接上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放倒在了床上。
少女跨过腿去坐到男人腰上,不忘扯来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朦胧的光影中,贺兰瑾刚刚换上的寝衣被少女三两下就扯开,不老实的小手早有预谋般覆在了他胸膛上,沿着肌肉的曲线向下。
手心的热度贴在腹肌上时,男人的身躯颤了一下,俊美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紧张了一下,按住她的手。
“公主,我今日有些累了……”
“嗯?”李星禾正在兴起之时,听他这样说,不解地歪了下头。
贺兰瑾压着粗重的呼吸,找借口说:“明日还有早朝,我得睡下了。”
闻言,李星禾转头看看外头的天色,回过头来,两手按在他身上保持自己的平衡,疑惑问:“你平时都睡得那么早吗?”
“今日事多,所以才要早睡养神。”贺兰瑾对答如流,视线却不敢与她直视,怕给小姑娘瞧见自己眼底灼烧着的欲望。
李星禾愣了一会儿。
她不傻,男人异常的反应一定事出有因。他们分别许久,如今才重逢,该狠狠的亲近一会才是,方才他在书房里那样急躁,像是要把人吃掉似的,怎么这会儿却着急睡觉了。
再想想他刚才犹豫着没有上床的时候,也好像是要往别处去。
夫妻在卧房里不恩爱甜蜜,相公反而想着往外跑,这会儿和她睡在一起倒像是忍着委屈,勉强而为之。可是刚才他亲的那么用力,不像是不喜欢她呀。
若是喜欢,又怎会不想做那事呢?
除非……
李星禾茅塞顿开,俯下身子,将被子盖到头顶,小声问他:“贺兰,你是不是……不行啊?”
话音落罢,贺兰瑾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愣在原地,“嗯?”
“就是那个……是不是不举?”李星禾以为他没听懂,用自己对这方面浅显的认知耐心的解释说,“我好像听人说过这个,如果长时间劳累的话,就有可能患上这种病,也有些体弱的人会这样。”
尽管手下按着的肌肉凸显着男人强健的身躯,李星禾仍旧担心他是外强内干。
看男人久久不语,更觉得自己是看破了他的难以启齿之处,顿时心疼起来。
柔声宽慰他:“如果你真的不行,一定要跟我说呀,我们是夫妻,我不会嫌弃你的,只是得早早考虑今后子嗣的问题……”
李星禾一本正经的思考起来,替他的身体忧心,却不想表现的伤心太过,反而叫他心里更不好受。
想了一会儿,她眼神坚定道:“要是你的病治不好,也不用担心,到时我收几个侍君入房,生了孩子都认你做父亲,到时咱们夫妻恩爱,又有子女成欢膝下,照样是幸福美满。”
起先她张口说那糊涂话,贺兰瑾并不往心里去。
可渐渐的,李星禾越说越认真,甚至都考虑到了子嗣上,被她默认“不举”的贺兰瑾暗暗将手掌托到了她坐在自己身上的腰臀下。
抬眸直视她的水灵的眼眸,“公主的意思是,我若不行,你便要去跟旁的男人生子?”
男人的眼神像是凝视一只被掌握在手心却还胡作非为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会上来咬住她的脖子——相公好像生气了。
自己可都是为他好,他怎么还不领情呢。李星禾小声嘟囔:“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好吗。”
“我没有不举。”贺兰瑾无奈答。
听罢,李星禾不但没有心情变好,反而觉得更迷茫了,“那你今天晚上怎么不……我摸你两下,你还躲我。”
她左右瞧瞧,隔着窗子瞧不见人影,才说:“这里又没有旁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担心的。”
“我真的没有……”贺兰瑾又一次为小姑娘的胡思乱想感到心乱。
他已经说的明确,李星禾仍旧半信半疑,“真的吗?”
这回,男人没有答她,只是托在她腰臀下的手微微用力抓紧,随后,男人有力的大腿向上微抬……她隐约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屁股上戳了一下。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