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痛快,就知道这蠢货打不过她,要不是这么多人拉着,她早就打赢了。
二公主抬手还要再打,视线却偏向天边的明月,短暂思考了一瞬,示意手下人撤出去。
她猛的推了李星禾一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像是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似的,没再说什么,匆忙带人离开,“走!”
二公主的人撤离后,李星禾立刻就派了人偷偷跟过去。
自己则跑去了后院,走到卧房里,四处都被翻的乱糟糟的,满地都是被打开的盒子,里头装着的首饰珠宝散落了一地。
绕过地上的空盒子,走到衣柜旁,从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中找出了一条腰带,手指顺着腰带的纹路捋过去,本该突出一块的地方,却空无一物。
翻过来一看,被她挑开又缝上的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绞破了。
兵符不见了!
——
月落西山,第二日一早,和暖的阳光从东山上升起,先帝的车驾离宫,太子出宫相送十里。
时至正午,新帝登基。
只有极少人知晓,昨夜大皇子带兵围困太子府邸,双方僵持,援军不至,反贼被孟将军带兵镇压。
李星禾按照手下人告知的路线追过去时,只看到了孟绮晗骑在马上,命令手下人将反贼捆起来,对大皇子丝毫不留情面,困严实了,一同押去牢中。
她跟上去问孟绮晗有关兵符之事,孟绮晗却顾左右而言,摆明了是不想解释。
李星禾一夜未眠。
府中一片狼藉,仍旧不见贺兰瑾。
作为长公主,她遵循旧礼前去义正大殿参加新帝的登基仪式,大皇子下了狱,便是她站在最前头,二公主与三公主都没露面,反叫她享尽了荣耀。
百官叩拜之后,新帝听众臣上书陈事。当即就有一人出来喊道:“微臣要弹劾长公主,私聚财宝,奢侈成风。”
紧接着,又有一人说:“微臣也舍命弹劾长公主,与罪臣勾结,毁我庆朝根基。”
“长公主身为公主,在封地豢养私兵人数众多,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否早怀篡逆之心。”
听到这里,李星禾终于按耐不住,迈出一步来反驳说:“封地之兵是我父王所留靖北军,本宫留下他们护卫疆土,早得先帝准许,大人不可于此非议。”
借着余光,她看到了刚刚说话的那几人,正是先前巴结大皇子最为起劲的几个世家出身的官员。
大皇子谋反未成,叫他们世家再没了延续百年的指望。如今在朝堂上合起伙来弹劾她,难不成是为了泄私愤……
即便她反驳了,几个高官也丝毫不怵,反而正色对龙椅上的新帝道:“圣上不惩戒长公主,是要漠视律法,以公谋私吗?”
俨然一副威胁的口气。
李星禾早知两党争斗不断,却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世家把控朝政让简单事都变得难了起来。
原来他们并非针对她,而是想以惩处她为借口,来为难新帝。
若新帝向着她,就被他们扣上以公济私的帽子,有了毁坏圣名的借口。
“先帝公允,从不混乱公私之事,宁愿携皇后一同出宫养病,也要为圣上铺明前路,其心之深,让臣等望尘莫及。”官员恭敬道,“难道圣上要护长公主之私,不顾我庆朝之公吗!”
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李星禾气得咬紧了牙,偷偷抬起眼来看龙椅上的新帝,他眉目深思,视线转过来,看向她,并未开口。
她好像懂了一点。
处在风口浪尖的是她,是她平日的所作所为给了旁人挑错的由头,从前有皇叔给她挡下风雨,如今新帝自己都还没坐稳,这些麻烦,只能她自己来承担。
没关系,她当初做的时候就不害怕会承担后果。
李星禾毫不犹豫的跪下来,对殿上大呼,“臣知错,还请圣上治罪。”
人生得意须尽欢,吃尽了甜头,也该吞下苦果。
——
牢门“咣当”一声关上。
装点华丽的朝服和黄金的饰品都被摘下取走,李星禾一屁股坐在稻草堆里,百无聊赖的扯了一根稻草,绕在手指上玩,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第一次以长公主的身份进进议政大殿,却是这样狼狈的出来,朝堂可真不好呆。
也不知道贺兰瑾当初那么年轻,是如何在这群老狐狸眼皮底下,做到中书令的。
数罪并罚,她也就被判了一年,交个几千两罚金,只要在这儿待不到半年就能出去了,连封号都没被敕夺。
还是比贺兰瑾要好上很多的。
要是没有她,那个笨蛋可是要在这儿坐二十年的牢呢。
想到这里,李星禾叹了一口气。
他到底去哪儿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会被人抓到什么地方给杀掉了吧……
笨蛋,笨蛋,早知道就该时时刻刻把他拴在自己身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音讯全无,仿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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