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离宫,到时,皇后娘娘可与圣上同去。”
“皇上让本宫同去?”皇后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太监低头道:“老奴怎敢假传口谕。”
皇后瞪大了眼睛,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间崩塌,哭喊道:“皇上,如此大事,为何不提前告知臣妾,皇上,你我夫妻二十年,我为你生儿育女啊,皇上——”
首领太监从旁劝说:“皇后娘娘莫要失了礼数,圣上想见的人已经见过了,既关了这扇门,便是不想再被人打扰,还请皇后娘娘回宫去吧。”
话说的温和,殿门前的禁军已然下来,明晃晃的要驱赶她离开。
二公主冲上去护着皇后,怒道:“一群狗奴才,我母后可是当今的皇后,未来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尔等怎敢无礼!”
“退下吧,这都是皇上的意思。”皇后一边哭着一边拉女儿的袖子。
二公主不悦道:“母后,父皇他怎能偏心至此,您才是他的原配正妻,如今不仅长公主的封号给了旁人的女儿,如今连龙椅都给了一个庶子,在他眼里,我们这些儿女都算什么!”
三公主也跑了过来,“父皇要母后也一同离宫,摆明了是给四弟的母妃腾位子,正妻不在堂,却让妾来做太后,父皇真是好狠的心。”
母女三人说着,哭喊一声比一声高,个个都委屈,个个都可怜,眼泪却不见掉几滴。
真是一出好戏。
台阶下的李星禾看得津津有味。
皇叔还真有远见,带走了皇后便是削了两位公主的气焰,没有了皇后做靠山,想来她们日后也不会敢找新帝的麻烦。
正欲再看会儿戏,身边站的不远的大皇子开口了,“二妹三妹,不许胡言怨怼父皇!”
二人转过头来往下看。
“大哥倒是会做好人。”
“我们又不光是为自己,还不是为了大哥和母后。”
“都住口。”大皇子呵止了二人,转身朝着四皇子走过去,跪地道,“四弟,父皇既然将重任托付于你,我自当心悦诚服,日后定会尽心辅佐,供四弟驱使。”
“大哥言重了。”四皇子将人扶起来,并未过多言语。
在大皇子的命令下,皇后和两位公主只得离开,离去之时,仍旧满嘴的不服气。
刚才还站得满满的承乾宫,如今就只剩下了她和四皇子。
不,现在该改口了。
李星禾走过去行礼,“太子殿下。”
四皇子扶住她,没有让她跪到地上,“长公主不必多礼。”
如此亲和的举动,叫她感到些许意外。
从前接触的少,只觉得四皇子高傲难近,今日走近了瞧,反倒觉出他身上的儒雅气息来。
李星禾并不在意皇帝谁来做,只要是个好皇帝,她就会尽心为朝廷做事。
皇后的子女对这位新的太子殿下颇有不满,想来他日后殿下初坐朝堂,不会太安稳。
趁着两人独处,李星禾果断表明真心,拱手道:“臣忠于庆朝,承父命守卫李氏江山,若殿下信得过臣,臣必当鞠躬尽瘁。”
听罢,四皇子冷漠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众人皆说长公主如野马桀骜难驯,我却以为,长公主心怀大义,出淤泥而不染,若皇族宗亲皆有此心,方可兴我李氏,振我国威。”
“殿下过奖了。”李星禾微笑答。
四皇子拍拍她的肩膀,“我已知你心,日后必有重托,你回去吧。”
“臣告退。”
李星禾与他告辞,回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沐浴在春光中的承乾宫,心中复杂。
迈出门来,等在外头的芷蓝跟了上来。
二人一同往外走,未出内宫门,却被几个太监给拦住了去路。
二公主从人墙后头走出来,上下打量着李星禾,“这么晚才出来,是有多急不可耐去攀人家太子的大腿啊。”
无聊。
李星禾看都不想看她,强硬的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太监,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身后人追上来,缠着她问,“我问你,父皇把你叫进去,都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给了你密诏,还是传国玉玺。”
李星禾不理会,二公主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又长又尖的指甲生生戳在皮肉上。
“放手!”李星禾甩手挣脱,护着自己的手说,“二公主不是常言,在宫里要守规矩吗,怎得如此无礼。”
闻言,二公主越发疯狂,“少给我岔开话题,你夺了本该属于我的长公主之位,如今老四又抢了我大哥的太子之位,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真是藏的好深啊。”
“快说,父皇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她表情狰狞,眼睛都瞪红了。
李星禾被她这幅气脱了相的模样吓道,只得应付说:“不过是寻常的训话,要我少同你们争执,如此而已。”
心里却想:皇叔病的那么重还在关心她,她却只想着争名夺利,真叫人寒心。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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