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似乎察觉到她的所思所想,语气变得不太?妙:“你在?看?哪里??”
谢挽幽连忙“嘘”了一声,传音给他:“小白还在?睡觉。”
封燃昼不说话了,谢挽幽忍着笑伸手拉他, 态度很端正地?道歉:“真?的生气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封燃昼被她晃了几下手,终于动了动, 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没有生你的气……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他神?色沉沉,脸上多了几分阴郁。
“那你在?意的是什么?”谢挽幽其实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偏要逗逗他:“是觉得天意弄人,竟然让咱们拿了最?刺激的宿敌剧本?”
“不要嬉皮笑脸。”封燃昼瞥她一眼,半是无奈:“这是在?说正经事。”
谢挽幽就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道:“拿到了就拿到了,没办法啊,谁叫拂霜剑选了我。”
她说着,不放心地?观察他,口中关?心道:“那一剑没伤到你吧,要不你变回本体给我看?看??”
封燃昼眯起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阴沉道:“……你其实只是想看?我有没有秃吧?”
被戳破真?实意图,谢挽幽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听封燃昼这意思,应该是不想给她看?,但?谢挽幽是什么人,一旦生出好奇心,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磨得封燃昼同?意的。
谢挽幽干脆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开始耍赖皮:“给我看?看?嘛,就看?一眼!我发誓,不管我看?到什么,我都绝对不会笑你的——不然就让祖师爷扣我功德!”
她说着,眼巴巴盯着封燃昼看?,试图用最?无害的眼神?动摇封燃昼的决心。
封燃昼低头看?了一眼,沉默了:“……”
他忽然觉得,谢挽幽跟谢灼星是真?的很像。
磨起人来都一个样。
封燃昼盯了她半晌,最?后还是妥协了,变回了白虎本体,不太?高?兴地?蹲在?了谢挽幽床前。
谢挽幽瞬间喜笑颜开,抱着它毛绒绒的大虎头左右看?看?,仔细观察片刻,然后欣慰地?点头:“没事,只是左边的毛被削短了一些,等长回来就好了,无损你的美貌。”
封燃昼是个长毛白虎,脖颈间有一圈又厚又长的鬃毛,谢挽幽削掉的那些毛,就是他左边的鬃毛。
没有削光,还留了一些长度,就是站远点看?,左右两边有些不对称……
谢挽幽心虚地?摸了摸他脖颈上的鬃毛,没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封燃昼被谢挽幽安慰了一番,语气里?依旧有几分怀疑,缓缓开口:“要多久才能长出来?”
谢挽幽目光游移:“呃,这个……大概几个月吧?不过你体质毕竟特殊,说不定明天就能长出来呢,不好说。”
封燃昼幽幽问?:“长不出来怎么办?”
谢挽幽一咬牙,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长不出来,我就为你研制生发水,一定让你重新长毛!”
封燃昼:“……你学的那些医术就是让你用来干这些的吗?”
谢挽幽试探道:“那不然,我帮你把另一边的毛也削了?搞个新造型?”
封燃昼沉默了一会儿:“要不,你还是去研制生发水吧。”
对谢挽幽的修剪技术,他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万一削了右边的,照样跟左边不对称,怎么办?
谢挽幽也想到了这层,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抱着他的虎头笑得不行:“你怎么这么好笑。”
封燃昼冷冷道:“明明是你,总是不干正常人干的事。”
“好吧,我的错,”谢挽幽亲了亲他黑红色的大鼻子,懊恼道:“但?你也有错,谁叫你不躲,万一我当时没清醒过来,肯定就不是削掉几根毛这么简单了。”
白虎被她亲得抖了抖耳尖,灰蓝色的兽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不见血,我怕你醒不过来。”
谢挽幽忍不住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在?我心里?其实没那么重要,哪怕见血了,我也醒不过来,那时候你怎么办?”
“没有那种可能,”白虎低沉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看?透她的自得:“你就是对我下不了手。”
真?是被他拿捏住了,谢挽幽猛揉他虎头:“是啊,离开你我就活不了了,快让我亲一亲!”
封燃昼被她粗暴的手法揉得眯起眼,又被她蹭得毛发凌乱,无奈而嫌弃地?往后仰了仰脑袋。
谢挽幽如今对他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以前还是偷偷摸摸地?摸他的虎毛,被他吓一吓,就不敢摸了——现在?她不仅敢光明正大地?上手摸,还敢把他的毛揉乱,真?是恃宠而骄得厉害。
两人闹了一会儿,便依偎在?一起,安静了下来。
谢挽幽揽着白虎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脖颈温热的软毛里?,白虎蹲坐在?床边,低头舔了舔她披散的乌黑长发。
为伴侣梳理毛发,也是猫科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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