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栋亲眼看到妻女当众丢脸,一时间惊怒交加,没顾得上去思考谢挽幽修为忽然恢复的事,怒喝道:“谢家门口岂容你这孽畜放肆!来人!给我速速拿下她!”
可任凭谢鸣栋唤了多少声“来人”,都没见任何一个护院从谢宅里出来。
谢鸣栋脸色一下子变了,怒视谢挽幽:“你做了什么!”
谢挽幽没有回答。
事实上,在今天公然出现在谢家门口之前,她就已经早早潜入过谢府,或投药或打晕,逐个解决了那些护院,以防这些杂碎半路出来影响她的发挥。
谢挽幽不说话,就显得十分高深莫测,谢鸣栋一时间又是惊疑不定,又是感到灭顶般的耻辱,百姓们或嘲笑或看热闹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脸上,让他难以忍受。
谢鸣栋终于咬牙冷声道:“谢挽幽,你究竟想做什么!”
谢鸣栋站在台阶上,谢挽幽站在台阶下,他们如仇人般对视着,谢挽幽仰头看着谢鸣栋铁青的脸,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很简单,我只想取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她说着,并指拂过剑身,如镜般的剑身上映照出她一双冷静的双目,下一秒,她剑尖直指谢府奢华大气的牌匾:“这牌匾,是用我的钱做的。”
“轰”的一声,高挂在谢家大门上的金色牌匾连带着上面的喜绸,一起四分五裂。
粉尘混杂着碎块从头顶砸落,谢鸣栋惊惧地看着着荒诞的一幕,透过不断落下的灰尘碎屑,看到站在下方的谢挽幽。
她也正透过扬起的灰尘,冷冷注视着他。
下一秒,她飞身而起,脚尖一点,落在了谢家大门的檐顶上。
谢鸣栋意识到什么,瞳孔皱缩,高举起手:“不——”
可已经迟了,谢挽幽已然运起玄沧剑法第一式“月落九天”,刹那间,雪白的剑光如同坠落的流星,轰然砸在了谢府里精美的亭台楼阁之上。
“这些楼阁,也是用我的钱建的。”
琼台玉宇,轰然坍塌,碧瓦朱甍,黯然失色。
眼见得他起高楼,眼见得他楼塌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由谢挽幽带来的,那么最后也该由谢挽幽终结。
谢家众人已乱成一片,谢家主母哭叫着要扑向正在倒塌的楼阁,被谢妍语死死抱住腰。
谢鸣栋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就在此时,谢妍语忽然尖叫了一声,放开了她母亲,不敢置信地翻看自己的手,看到上面逐渐明显的小红疹,又抖着手去摸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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