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栩然如被针刺,将盐包搁在胀痛的小腹上,垂首似羞赧。
“不烫,我刚才算着甘嫂的产期呢,想得入神了。”
“夏日里生呢,做月子可热。”陈舍微碎叨叨如老妪,又将一碗嫩红润黄的小樱桃塞进谈栩然手心,笑道:“吴老三送来的,山间的野樱桃,我尝了,不咋甜,但果子气很重,好吃。我都用温水过了一遍。”
春日的果子不比夏秋甜蜜,杏子酸,桃儿脆,但各有各的滋味。
自家后院的果树还没挂果,但也不愁吃。
赵先生的夫人和儿媳都是养蚕的好手,家中最多是桑树。
四月里桑叶下就藏了果,有些是细长条,有些是短圆柱,长条的由青转红就不再变了,短圆的还会酝酿成乌黑的紫。
长条的桑葚总有男人一掌那么长,远远瞧着还以为是挂了豆角。
这种桑葚是赵先生家独有的种,别处没有,虽说瞧着红滴滴的,像是没熟,可吃起来比寻常的紫桑葚还要甜。
桑葚是一种要分享的水果,粒粒饱满的果珠挤在一处,可从枝头一摘下来,便是摆着不碰也要萎掉。
赵家叫仆妇送来了两小筐子,都是细细择过的,上头密密的盖了几层的桑叶,还有一匣子蚕宝宝,说谁给陈绛玩的。
陈绛这几日真是快活极了,熬过了冬日寒冷与窘迫,春阳融融,果子没断过吃,又得了新鲜的玩物。
谈栩然听见她在院里与阿巧跳百索,两个人的笑声一阵阵传进来,令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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