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问夏白想要什么主题时,夏白懂事地不说话。
贺思葭温柔地说:“没事的小白,人一辈子可能只结一次婚,婚礼就是要给你们的美好时刻以仪式的形式保存下来,不是给别人看的,关键就是要你们喜欢,有你们的特色。”
最后半句话打动了夏白,凌长夜没拉住他,他双手放在双膝上,乖巧地问:“喜神主题可以吗?”
“……”
不要以为他们会觉得喜神是名字听起来那样符合婚礼。
“哈哈哈。”姜倚彤笑了一声,“那个,策划问我,你们婚礼上要不要表演个节目,你们有想法吗?”
贺思葭看到夏白垂下了脑袋,实在不想拒绝他,就暗示他:“这个表演节目,可以展示你们的特色。”
“对对对。”姜倚彤:“还有,最好是能展示你们的感情,要你们合作表演的嘛。”
凌长夜想了想,握住水杯上的手指没忍住摩挲了一下,“血腥点可以吗?”
“……?”
贺思葭忽然想起,有一次夏白和凌长夜来她这里住时,晚上她出来喝水,听到他们房间里传出了“嘭嘭”的声音,如果不是她住市中心大平层,但凡换个郊区别墅,她都以为里面正在上演灵异凶杀事件,她好像还闻到了血的气味。
江清风可能和她想到了类似的事,他猛地站起来,看向凌长夜:“等等,你不会家暴吧?”
夏白捂住了脸。
这场婚礼准备中,唯一特别顺的是花童,都不用向外找其他人,有一个天选花童二娃。
认真看了好几个婚礼视频,瞭解到花童就是跟在两个新人后面,时不时撒一些花瓣后,二娃就开始努力地练习了。
如果看到一个草坪上有一堆粉色的花,像个小山一样,不用怀疑,一定是二娃在不断练习撒花的过程中,把自己淹没了。
见二娃这个当弟弟的都这么努力,江清风觉得他这个当爸爸的也得努力点才行,于是亲自飞到大泰市请尤月来当婚礼主持人。
“……”凌长夜带着礼物亲自去接,一通热情相待后,“手下留情。”
在各方认真地准备中,夏白和凌长夜的婚礼终于略显艰难地到来了。
结婚人:夏白、凌长夜。
双方父母:姜倚彤、江清风、贺思葭。
证婚人:老王。
主持人:尤月。
嘉宾:很多。
地点:蓝茶岛。
初秋的季节,蓝茶岛气候湿润怡人,各处开满了粉色的小花朵,细细的花枝在入岛口盘旋出了夏白和凌长夜的名字,下面是可以进拍卖会的迎宾牌,上面手画的两人抵着头笑得比阳光还耀眼。
婚礼主场的草坪上,甜品架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小僵尸甜点,桌上散落的每一个部位都非常可爱,空气里满是花朵和奶油的香气。
早上阳光刚洒满整个蓝茶岛时,夏白和凌长夜在不同的房间换礼服。
夏白只见过三次江清风流眼泪,第一次就是在这个小岛上,他们刚相认时,第二次是他从大泰市游戏出来时,第三次还是在这座小岛上,就是他换礼服的此时。
给他系好领带,江清风眼泪就出来了。
姜倚彤给他擦眼泪,笑话他:“还没到现场就哭了,等下怎么办啊?就那么不舍得儿子结婚?”
“不是不舍得。”江清风说:“我是开心,开心。”
江清风接受了两人结婚这件事后,主动要给他们画一副结婚用的画像,想给他们拍一张照作为参考。给他们拍照时,看到他们看彼此的眼神,他按下快门后久久没动。
他是知道两人是真心相爱的,也知道两人的感情是在一场场危险的游戏中产生的,感情基础坚实稳定,可那都是知道。
那一刻,在他们的眼神和笑容里,他真实又强烈地感受到了他们的爱,他们之间的幸福。
他的儿子要跟他那么喜欢的人结婚了。
以前,在父母该给他最多爱的时候,坎坷波折。以后,在伴侣的爱占据更大生活面时,他可以安稳开心。
江清风由衷地说:“宝贝,新婚快乐。”
另一间房间里,给凌长夜系领带的是贺思葭。
她一边给凌长夜系领带,一边说:“我记得你第一次穿有领带的衣服,领带是你爸爸给你系的,那时候他认真地教你怎么系领带,还跟你说,系上领带,就是大人了。”
“那时候,你才五岁吧?”
凌长夜点头,“是五岁没错,其实四岁的时候,你们就拿过小西装让我穿,但我不想穿,那次穿是因为要参加你的生日宴,我想像个大人一样。”
贺思葭笑了起来,她仔细地压平凌长夜肩膀上的褶皱,看着他比小时候宽了那么多的肩膀,说:“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长夜,这么多年,辛苦了。”贺思葭说这句话时,声音有点哑。
外面都说她在扮猪吃老虎,只有她知道,在最艰难的时候,真正撑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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