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权利，女人……我都可以给你！我攒下来的宝贝，也都可以给你！对了，大梦天功你要吗！求求你，不要，不要啊啊啊！”
“给我个机会吧，我愿意立下心魔大誓，我——”
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中，南柯忽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许万山表情凝重：“南柯，你在说什么！我们不需要你的臣服，等待你的，是法律的制裁！你的下半生，将在监狱里渡过！”
然而南柯理也不理他，朝着某个方向不断求饶，惊恐的神色不似作伪。
忽然——
南柯瞪大眼睛，眼神异常怨毒：“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不要逼我啊！”
可这份怨毒只持续了一瞬，便再度化作惊恐。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南柯哀嚎着，身躯飞速变得干瘪，惊恐的表情定格，猛然炸碎！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此刻学校里还隐藏着别的高级玩家？”
许万山等人的脸色很是难看，脑补不断。
【获得源点＋1（负）】
【获得源点＋1（负）】
【获得……】
……
“你这家伙阿巴阿巴的在说什么呢？”
白念一脸疑惑的抖了抖不断比划的南柯：“能不能说中文啊？这么抽象的肢体语言谁看得懂啊？”
他完全忽略了南柯被他种下了大量病症，声音早已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白念微微摇头，拉开窗户，朝着寝室楼后的厕所一跃而下。
很快，他就找到了化粪池所在——这是个大厕所，跟宿舍楼里的厕所构造不一样。
“好强的肥力，也不知道你这人渣能种出什么来……”
白念略有些期待，早在里世界·巫神教的时候，他就尝试过。
作为‘种子’的存在若是被完全种植，那么其本身就无法复原了。
长出来的果实在完全生长出来之前，就连白念也无法确定其特性。
不过他只种过蛊和一些家具之类的，连云流金都没种过——云流金生长所需的肥力虽然跟系统出品的各种奖励无法相比，但也异常庞大。
“去化粪池里好好忏悔吧。”
白念说着，不顾南柯挣扎，甩手将其扔出。
南柯张牙舞爪，打算逃离，白念并指如剑：“咒法·痉挛！”
其实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咒法，只是正常的把病症扔过去而已。
南柯四肢蜷缩起来，难以动弹，砸入化粪池之中。
【获得源点＋1（负）】
【获得……】
白念取出一瓶水，倒下——
“当我看到一切生长之物，只在刹那间能够完美！”
南柯挣扎着探出头来，正好看到白念微笑颂诗。
种植，发动！
他对白念的怨恨、憎恶、恐惧，仿佛都在这一刻化作惊愕，然后定格——
南柯落池生根，根系飞速蔓延，疯狂汲取‘养分’。
南柯生根、发芽，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生长、开花、结果……
化作大树，妄图参天！
可很显然，他不够格。
他还活着。
根系中央，南柯透过树根的间隙盯着白念，呆滞的眼眸中倒映着白念那修长的身影、帅气的面庞。
他所有的一切依仗，在白念面前仿佛一个个笑话。
随着自身所化‘果树’的不断生长，他连自己的玩家资格，都长出来了……
白念等了一会儿。
满池肥料变为泥土，身为‘种子’，南柯并没有死去。
如果白念不管他，那么他便会以这个姿态，一直生长下去，连生命状态也被定格，随其身上长出来的‘果树’一同荣枯。
“还教主呢，怎么连个化粪池都吸不干啊？”
白念微微摇头，以梯云纵跳跃，摘取累累硕果。
“看看都长出了些什么玩意儿……唔，大梦天功果实、玩家资格果实、修行感悟果实、梦素果实、精神果实、寿命果实……记忆果实·原生家庭、记忆果实·家暴经历、记忆果实·心路历程、记忆果实·成长过程……”
白念略微沉默了一下：“连记忆也给长出来了啊，不过这么分门别类，是想给我来一波回忆杀？啧。”
他收起那些有用的果实，抱着那堆记忆果实来到进入厕所，随手将那些记忆果实扔进了茅坑。
“如果道歉有用，那要执法者干什么？悲惨的过去，不是你现在伤害别人的理由啊。”白念双手插兜，感慨道：“会变成这样，是有别人的原因，但你也有问题啊。”
“我是可以放了你，但，我没资格代替那些被你伤害的人原谅你……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偷来着。”
微风轻抚，树枝摇曳，绿叶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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