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尘收回视线,仍然骄矜地扬着下巴,淡淡道:“错哪儿了?”
“我下流!无耻!馋你身子!我一看见你就想亲!我还想图谋不轨!”
傅时秋义愤填膺道:“放在古代,那可是要沉塘的!”
话音落下,盛鸣尘便瞪着他怒道:“有辱斯文!别说秽语!”
傅时秋无辜地眨眨眼睛。
“罢了。”
既然傅时秋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盛鸣尘决定做出一些大度的让步,“那金刚经,你再多抄一遍。”
正专注盯着雪人融化的傅时秋猝不及防:“???”
之前盛鸣尘罚抄的那十几遍,他都还没开始写!
“不是,”傅时秋费力道:“就非得抄经吗?”
盛鸣尘蹙眉:“不抄经,如何祛除你心里那些淫邪之物?”
心里干净得跟明镜似的傅时秋:“……”
“那你想如何?”盛鸣尘又说。
alpha表情严肃古板,正气凛然地望着他,傅时秋一时语塞,欲言又止止又言欲。
半晌,傅时秋张了张口,对上那双刚正不阿的眼睛,他泄气道:“……我抄。”
这时候电梯下到三楼,进来了三四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
盛鸣尘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傅时秋盯着盛鸣尘余热未消的耳朵,和冷霜似的面颊,心里那点被抄经压下去的心思又被勾了出来。
他道歉认错是想看雪人融化,但现在这雪人不仅没化,还特么让他抄经。
傅时秋不忿地鼓起一边脸颊。
于是在电梯下到一楼时,傅时秋一把勾住盛鸣尘的脖子,报复似的在盛鸣尘的唇上亲了一下。
——啵唧!
响亮的亲嘴声在电梯内响起,站前面的几个年轻人诧异地回过头来,暧昧不明的视线落在傅时秋和盛鸣尘脸上。
傅时秋冲几人笑了下,自然地挽住盛鸣尘的胳膊,“不好意思,我老公生气了,我在哄他。”
盛鸣尘呆滞两秒,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时秋。
几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噢噢噢!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便自觉转过身,意图把空间留给身后这对闹矛盾的情侣。
电梯内霎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傅时秋浑然不觉,他镇定地抬起头,往盛鸣尘的方向瞟了一眼。
看似一本正经的alpha浑身僵硬,面上的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脖颈,仿佛高山之巅的新雪落入烧烫的锅炉,呲溜一下便化成一滩雪水,被锅炉烧得咕嘟冒泡。
十年前傅时秋在星洲留学时曾在漫天大雪中堆过的一个雪人,那雪人最后一点点融化在一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里。
但那是星洲的雪人,不是盛鸣尘。
傅时秋弯起唇角,感觉心口的某一块好像被填满了。
他轻扯了下盛鸣尘的衣角,刚想说话,衣角就被强硬地拽了回去。
盛鸣尘隐忍地攥着衣角,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若是电梯里有洞,傅时秋怀疑盛鸣尘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电梯到达负一层,几个年轻人快速离去,傅时秋和盛鸣尘落后几步。
此时正是商场关门的时间,地下停车场里到处都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坐上迈巴赫,傅时秋清清嗓子,说:“我——”
“别说话。”盛鸣尘绷着脸打断道。
傅时秋一愣,下一秒,就见盛鸣尘红着耳朵,咬牙道:“我现在,不能和你说话。”
傅时秋:“……”
迈巴赫里弥漫着一股若有如无的甜腻柑橘香,傅时秋耸耸鼻尖,看了盛鸣尘一眼,小心道:“我惹着你了?”
盛鸣尘没出声。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勉强压制住在体内骤然紊乱的信息素,烦躁道:“你心里没数?”
——
“你怎么又叹气?”吴勇刚叼着笔,一面画设计图一面分神瞟了傅时秋一眼。
傅时秋趴在数位板上,有气无力道:“我老公,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了。”
吴勇刚:“?”
他立刻把笔拿下来,滑着椅子凑过去,“什么情况?还没哄好?”
傅时秋深深地叹了口气,“本来哄好了,但昨天又生气了。”
“你怎么惹着人家了?”吴勇刚诧异道。
傅时秋寻思他也没怎么着啊,不就是在电梯里当着其他人的面亲了盛鸣尘一口,叫了他两声老公吗。
但昨晚回别墅之后,盛鸣尘只在家待了十五分钟,就面无表情地拎着一只小行李箱出门了,就跟电视剧里那种被老公欺负了委委屈屈拎包回娘家的小媳妇。
而且他发过去的短信,打过去的电话,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
傅时秋把事情经过向吴勇刚讲了一遍,吴勇刚听罢,沉默了好几秒,说:“你老公是oga?”
傅时秋奇怪地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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