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琅那句顶嘴的话到了嘴边,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能,能走。”
秦琅干笑了两声,心虚道:“不必麻烦小哥哥了,呵呵。”
“呵。”
邹陆言冷笑一声,拎着拖拉机大步往前走。
秦琅抿了抿嘴,站起来。
“爸爸,你慢点。”邹星辰连忙伸出双手去扶秦琅。
秦琅闻言,刚从肚皮上离开的手又无声地放了回去,感动地摸了摸邹星辰的脑袋。
“儿子,爸爸以后再也不坑你的钱了。”秦琅心生愧疚,保证道。
“没事的爸爸,我不生你的气!”
邹星辰依旧大方,不计前嫌地搀扶着秦琅,努力跟上邹陆言的步伐。
被落在后面的邹可爱傻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摇摇狗头后才反应过来,他被人从车里丢出来了!
抬头一看,小主人走好远了,又连忙操着四条小短腿跟上去。
“汪汪!”
等等你们的小可爱啊!
不用解释的误会
回到家,秦琅试图躲进卧室,却被邹陆言抢先用手顶住了门。
“跟小哥哥要微信?嗯?”
邹陆言从容地走进房间,反手将门关上。
秦琅脸色微变,连连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我家夫人在外面跟小哥哥要微信,你说我想干什么?”邹陆言步步紧逼,将秦琅抵在墙边。
“一,一场误会而已!”
秦琅哀嚎,“不是我要微信,是帮人要的。也不是我帮,是儿子帮!”
秦琅的意思说跟他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但这样的说辞却没能说动邹陆言分毫。
邹陆言伸手,满满地提抬起秦琅的下巴,好似在调戏良家妇女。
秦琅惊恐的目光被迫抬起,对上邹陆言深邃冰冷的目光。
邹陆言如寒潭一般的眼眸里,闪动着异样的波光,好似里面翻滚着一只燃着熊熊烈火的麒麟。
不是愤怒之火,而是原始的兽欲,搅动着一方潭水!
“儿子!救命啊!”
秦琅受不了这样的“审问”,情急之下扭头对着门口就是一嗓子!
秦琅试图用孩子的纯真,浇灭邹陆言的兽欲!
邹陆言嘴唇微动,嘲讽道:“坑儿子的钱,还好意思跟儿子求救?”
“那,那谁让他屎壳郎传错信!”
秦琅避开邹陆言的目光,义愤填膺道:“他陷害我好多次了!每次都胡说八道!”
“他才四岁,你指望他给你打掩护不成?”
邹陆言没好气道,“而且谁让你不接电话的?怪谁?”
秦琅的嘴唇嗫嚅半晌,最后毫无气势地反驳,“快五岁了!”
这是以前秦琅维护邹星辰时说的话,现在两人的对话完全颠倒了过来。
邹陆言被这句话破了功,低声轻笑起来。
秦琅见邹陆言笑了,心便跟着松了,伸手大胆地搂上邹陆言的脖子。
“老公,别生气了啦!都是邹星辰这个大嘴巴乱说话。上了半天班,累不累,我给你捏捏。”
秦琅在邹陆言的下巴处亲了一口,试图蒙混过关。
“夫人,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邹陆言捏了捏秦琅的鼻子,讥笑道。
秦琅轻哼了一声,“本来就是啊!什么相亲公园,小哥哥要微信,这些词连在一起吓死人了!”
“哦?吓到夫人了?”
邹陆言抵着秦琅的额头,扯了扯嘴角,“我怎么觉得夫人的心理素质好得很呢?还有心情演戏。”
秦琅干笑两声,“我,我没演戏,我真的肚子疼!”
秦琅说得自己都信了,伸手抱上肚子,委屈道:“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你不爱我了!”
“我看你是越来越像儿子,越来越无赖了。”邹陆言抬手刮了一下秦琅的鼻子,没好气道。
秦琅又干笑了两声,并不反驳。
只要能浇火,管它什么无赖不无赖!有用就行。
邹陆言的目光深深,嘴角染上笑意,伸手揽上秦琅的腰,缓缓吻下去。
其实,秦琅越“无赖”,他越欣慰。
因为这证明秦琅在他身边生活得很好,很开心,很自由。
这一次陪秦琅回老家,让他更全面、更深度地了解了秦琅的过去。
在和秦琅的大伯及乡亲们聊过之后,他才得道,原来他的宝贝,在很长的一段人生里,都是一个人在面对世界。
他知道秦琅年少丧父,却不知家境这般困难,连一个能商量的亲人都没有。
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所以他希望在未来,在每一天他参与的日子里,给足秦琅爱。
他希望秦琅在满满的爱意中,变得更加随性、恣意!
不需要讨好,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惧怕麻烦别人……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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