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央青年面对镜头介绍着面前的大风筝,嗓音温柔,娓娓道来,阳光照耀在浅笑的眉眼仿佛比远处的春日风光还要明媚。
结束时,女主持鼓掌,周围群众也情不自禁跟着举起手。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
主持人举起话筒:“谢谢宋疏的介绍。你们为什么会想要做一只工艺如此复杂的龙头蜈蚣呢?”
宋疏笑着的眼睛里露出窘迫与谴责。
当初宋季上门要做风筝的全程都直播出去了,女主持开头就说真的做出来那种话,肯定是知道的。
果然,女人正经的表情泄出一丝偷笑意味。
青年抿唇,闪动的眼眸忽然定在人群一处:“其实,这是风筝的主要制作人宋季提出的,不如让他来讲讲吧。”
祸水东引,被注视的金发男人成为焦点。
宋季愣了一下,失笑出声。
他掏出抄兜看热闹的手,无奈走过去,青年已经退出,为他留出位置。
金发张扬的男人接过话筒,嗓音慵懒:“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是,宋疏回家第一次参加风筝大赛,叔公高地要给他整个大排场。”
女主持好奇问:“那不知道的呢?”
宋季含笑的唇顿了下,左手放进兜里,声音好像低了些:“突然想顺便纪念一个人。”
有故事!
女主持期待地试探:“方便讲讲吗?”
金发男人略一垂眸,轻笑道:“当然,又不是什么秘密情人。”
“我们是大学同学,在一门创新创业课上相识,我被他忽悠去一起做了个以风筝为元素的恐怖游戏,后来还开了一间工作室。他的家乡以风筝闻名,从前家里风筝挂了满墙,他最擅长做龙头蜈蚣的龙头。不过……”
“之后因为一些事好几年不联系,前段时间刚刚得知,他去世了。”
宋疏笑道:“分开后不久就没了。”
望着他笑,沉浸入故事里的主持人有些揪心,声音下意识放轻:“你这位朋友是位什么样的人呢?”
“聪明,帅气,执着,天才,这些都是别人对他的评价,但在我这里……”
宋季轻呵一声:“是个蠢货。”
众人:“……”
悲伤的气氛因这一声骂,烟消云散,现场重新活跃起来。
背后,宋疏望着宋季单薄的背影与一旁在笑的蒋司悬,心情却更加低落。
[看宋宋的表情,应该是个悲伤的故事吧。]
[这声蠢货好苦……]
[唉,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呜呜,摸摸宋宋,摸摸叔公,摸摸伤心的自己。]
[也摸摸我吧,哭]
[摸摸]
集体活动嘛,总不会缺少开心果。就在采访告一段落的时候,人群里发出一声吼:“小松鼠,我们来挑战你,冠军一定是我们的!”
好奇的人群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声源。
那同样是四位男生,看起来二十岁出头,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还有故事!
女主持为这次的丰富内容激动:“请问你们是?”
几位刷刷依次排开,激情宣布:“我们专门赶了四百多公里的路从维市赶过来,不惜错过家里的风筝大会,就是专门来截宋宋的胡!小宋老板,你必不可能拿冠军!”
宋疏:“……”
大可不必。
听称呼就知道这是善意的,现场大多哄笑调侃,倒是宋季多看了他们几眼。
维市,恰好是蒋司悬的故乡。
男人缓缓扬起唇角,在笑闹的人群中慢悠悠走到这群年轻人面前,突然挑衅:“你们不行。”
四位男生:“!!!”
士可杀不可辱!反正都是同一组,他们将主要锁定目标转为这个嘲讽脸的金毛,愤愤然去准备了。
该说不说,宋季引战是有一手的。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人群散去,进行自己的准备工作。就连几位意犹未尽的小朋友,也不情愿地被爸爸妈妈扛走。
这期间胖哥带着女朋友赶到,给双方做了介绍。
女人名叫闻思,一身明黄长裙落落大方,明亮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你们好。”
宋疏礼貌:“嫂嫂好。”
两人顿时被调侃得红了脸。
胖哥立刻控诉青年:“小松鼠,你和宋季越学越坏了!”
宋季扬眉,抬手搭在宋疏肩膀,再次扬眉:“宋家风范。”
旁边的央酒给他扒拉开,把青年悄悄往自己身边拽了又拽,在他耳边小声嘟囔:“我家的。”
宋疏弯眸轻笑。
十点开始,活动主办方照例先开场介绍风筝大赛的传统、再进行领导讲话一类,终于在半小时后宣布开始。
今天的天气暖和,风也适宜。
按照之前的经验,粉红色龙尾上升,顺利带起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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