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坦然的道:“我不养猫,是我一个朋友养的,他在我这里借住过一段时间。”
“是吗?那您这位朋友呢,我很想见见他。”
陆辞无奈的摊了摊手,“很不巧,他前些天已经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
苏景成不死心,继续试探:“既然是朋友,您应该有他的号码吧,能不能打个电话联系他一下?”
“记者先生,你是不是扯远了?”陆辞静静的看着他,语气仍然平和,“我记得你是来采访我的吧,为什么要问这些不相关的事情?”
“只是好奇而已,我觉得大众也很想知道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会有什么样子的交友圈。”
“这就属于个人隐私了,不方便细说。”
两人在言语上你来我往的交锋,慢慢的就逛完了一楼的房间,最后苏景成注意到了走廊角落的那扇门。
和江可一样,他也发现这扇门的位置有些奇怪,离墙角太近了,而且找遍了整栋别墅都找不到人,就只剩下这一个房间能藏人了。
苏景成二话没说,快步走过去,伸手就要开门。
就在这时,陆辞按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动作。他客气的道:“不好意思,这个房间比较私密,拒绝外人进入。”
“你不会是心虚了吧?”
见陆辞阻止他,苏景成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他笃定江可就被关在这间屋子里。救人心切,他也懒得再跟对方假客套了,十分尖锐的问:“不让人看,难道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陆辞笑了笑,“倒算不上见不得人,只是一些个人爱好而已,有些小众,我担心你看到了不舒服。”
“不劳你操心,我心理素质很强大,吓不着。”苏景成甩开他的手,利落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走得很急,没注意到脚下竟然是台阶,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幸亏及时抓住了楼梯扶手,才没直接滚下去。
陆辞在他身后关切的道:“小心脚下,万一摔死了就不好了。”
苏景成:“……”
他没搭理对方阴阳怪气的诅咒,脸色阴沉的往下走。即使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地下室的全貌时,还是不由得被震惊了一下,他回头看了陆辞一眼,心说这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
陆辞从容的迎向苏景成的视线,语气很轻松,“你也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的小爱好,不是吗?”
苏景成心说那倒是没错,但如果这种爱好强迫和伤害了别人,那这些床笫间的暧昧游戏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暴力。
地下室方方正正的,头顶的灯光很亮,将房间照得一览无余,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那几个落地橱柜。苏景成走过去,打开第一个,看到整整齐齐挂在上面的鞭子,不由得一怔。
希望江可没在这里受过苦,苏景成默默的想着。
他又打开第二个、第三个橱柜,无一例外,都是各种各样的情趣玩具,没找到关于江可的线索。
苏景成站在房间中央,眉头紧皱,青空灯在他脚下打下浓重的影子。他总觉得江可就被藏在这里,但怎么就是找不到人呢?
或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两人虽然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但却莫名有一种奇妙的心电感应。苏景成平时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但此时心里却烦躁不安,如同一团乱麻堵在心口,他敢肯定这种感觉是从江可那边传过来的,也就是说对方此时正在遭受着折磨。
陆辞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记者先生,这里也看过了,可以上去了吗?”
他恶意的打趣道:“你在这里呆得比其他房间要久,莫非你也对这些感兴趣吗?”
苏景成脸都黑了,暴躁的顶了回去,“没兴趣!”
陆辞笑了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不知道你的采访是否可以到此结束?毕竟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苏景成愤恨的往橱柜门上砸了一拳,眼神阴郁。他已经把这栋别墅翻了个底朝天,连外面的花园都仔细搜过了,却仍然找不到江可的踪影。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就算他再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陆辞也有理由直接把他赶出去,毕竟他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残酷,明明江可就在苏景成不远的地方,彼此之间只有一墙之隔,但他们谁也无法感知到对方,就这样遗憾的错过了。
陆辞吩咐男佣把苏景成送到门口,自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他开车离开,才慢悠悠的回到地下室,摘下墙上的油画,按下按钮,那道暗门便无声的打开了。
他看到江可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怜,像蜷缩在街边的小流浪狗。
陆辞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触感湿湿凉凉的,脸上满是泪痕,那条黑布都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宝宝?”陆辞试探着喊了他一声,江可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做出其它反应,仿佛大脑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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