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凑近去看,就会发现——她正在把两段视频拼接在一起。
一段,是贺沉原地劈叉的视频。
另一段,是闻砚深的视频。
经她剪辑后……贺沉脚原地劈叉后,紧接着,身前一道黑影覆来,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几乎要怼到贺沉脸上。
云糯还贴心地给视频配了音,加了字幕。
当然,配音也是以前闻砚深主演的电视剧里的声音。
“好吃吗?”配音里的闻砚深问。
“呜呜呜呜呜呜——”贺沉挣扎不休,反抗不了,被闻砚深压制得死死的。
戴上面具前的最后几秒,云糯红着脸,把剪好了的视频发到了[深沉]cp的超话里。
闻所未闻:“???这车速都够判危险驾驶罪了吧。”
深在沉里:“软糯糯 牛逼!会剪你就多剪点!我在床上扭来扭曲,姨妈都侧漏了。”
今天闻狗追到老婆了吗:“靠!妈妈救命!我不干净了,这个超话已经让我不敢在公共场合点开了,要命的是……我刚才还没戴耳机。”
此时的节目录制现场,过山车缓缓启动。
广播里,开始播放本期综艺的任务规则。
听到规则内容,九位嘉宾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震惊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特别”的规则……
牵手
“接下来,你们就要踏上通往怨咒村的路。”
“这条路……很黑,很长。”
“当你发现,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个人脸色惨白,身上有福尔马林的味道……”
“当你发现,被困在黑暗中的女孩笑容有些不协调……”
“当你发现,一片黑暗的房间突然灯火通明……”
“你就要小心了。”
广播带着呲呲啦啦的电流声,很瘆人。
“过了午夜十二点,还没有进入怨咒村的人,就留下来和我作伴吧……”
听着阴恻恻的广播声,贺沉坐在过山车上,一颗心脏随着过山车时上时下,快要跳出来了。
他紧攥成拳的手,五指微微泛白,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他手背上,逐渐地抚平贺沉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抗拒。
是闻砚深。
贺沉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
闻砚深却并未就此满足,轻抚着贺沉的拳头,用大拇指一寸一寸地探进了贺沉的拳心,指尖在贺沉掌心轻挠了挠。
“太紧了,放松。”是闻砚深的声音,伴随着呼啸的风声。
这句话和这个动作,就很像是在……贺沉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呼啸的风声里,疾速行驶、翻转的过山车上,他脑子里想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闻砚深那个惹人遐思的动作。
明明只是握手,他却有种在过山车上和闻砚深偷情的羞耻感。
从过山车上下来以后,贺沉原地蹦了两下,满心诧异。
这次玩高空项目,他居然没腿软!!!
“闻老师,贺老师,这边走,我扶两位老师过去。”贺沉和闻砚深都戴着骷髅面具,看不到路,因此由工作人员引导着去了指定地点。
摘下面罩,贺沉发现他和闻砚深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我们没有摄影师吗?”
这时,嗡嗡嗡的响声响起在贺沉背后。
贺沉转过头,就看到了悬停在他面前的一架无人机。
无人机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贺老师,为了保证你和闻老师的游戏体验,本轮任务不安排真人摄影师跟拍,会有无人机全程跟随你们。”
【摄影师:谁跟你们进鬼屋啊,莫挨老子】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你礼貌吗】
【是我错觉吗?刚刚过山车的时候,我怎么听闻神说什么太紧了?】
其他三组嘉宾,或多或少都去过密室逃脱和鬼屋玩过,还能强撑着镇定。
只有谢妄言,走了几步被一只墙壁里伸出来的手抓住了脚踝,条件反射地咆哮道:“人是物质,鬼是意识,物质决定意识,物质决定意识,你不能伤害我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闻砚深牵着贺沉的手,指腹一下一下地轻抚,贺沉觉得手心手背有点热。
想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挣扎不开。
“牵个手而已。”闻砚深十指穿进贺沉指尖,忍笑:“都老夫老妻了,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过,嗯?”
不等贺沉说话,闻砚深看向镜头,“老夫老妻,意思是我跟贺沉已经合作过一档综艺了,别多想。”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不多想的也得多想了。
“别……”贺沉局促道:“给你牵。”
“你劈叉的时候,我立刻扶你起来了,怎么还跟我闹别扭?”闻砚深找到开关摁下去,墙上出现了一道门,背对着镜头对贺沉小声说:“我真没笑话你,就是觉得你腿又长又直,柔韧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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