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彦有些不好意思道:“少时性子顽劣,上树抓鸟,上房掀瓦,下河摸鱼……这些都做过,没少挨父亲的打呢。也算是练就了一身无用本事,除了能惹爹爹生气,也无他用。”
盛玦说,怎么算是无用呢,凡是会的,都有用武之地。
被抓的猫儿一旦落入了他怀里,瞬间就认清了局势,所有的利爪全收了起来,乖顺地由他抱着往宫外去了。
盛玦同江洛彦结伴走着,一边给它顺毛,一边问询江洛彦近日在军机处的事儿。
走着走着,盛玦突然有些感慨,这孩子刚被自己送进军机处的时候,还是鲜衣怒马的小公子,结果和那些酸儒老头呆了没多久,那股子少年气全散没了,曾经的鲜活劲儿好像都熬干了一样,整个人很快沉稳下来,话里还有种超脱年纪的城府。
军机处……就这么历练人的吗?
盛玦都没有仔细考虑到底发生了什么,江洛彦就已经被军机处养成了这个样子。
若在以前,他看了江洛彦一眼,还以为对方会成为岳昌侯年轻时那般,披坚执锐上战场,做一个英武的少将军。
不料想,当初性子鲜活跳脱的少年郎,居然成了这幅温润模样。
难道是累成这样的?
盛玦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丝毫不觉得自己吩咐下去的事儿过于的苦重,能把一群老头外带一个年轻人,全部熬成这幅疲惫的模样。
回去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想——整日同一些愁眉苦脸的朝臣呆在一处,对于江洛彦的心性而言,也是一种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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