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她抱紧手臂。
“你妻子是为了你和孩子不受连累。”
“我知道,可是她没错,出身怎么会是错。”
“你是个固执的人。不像我,怎么样能活着,我就怎么做。”苏逸梵发出一声苦笑,“我是个没有原则的坏女人。你听到的关于我的传言都是真的。”
“哦,对了。”她从袄兜里掏出那副鹿皮手套。
“给你戴。”
“你做的?”陈从牧很感动。
“不,是田妮做的,我的针脚没有这么齐。”她把手套塞进他手里。
“你还给她吧,我不能收。”
“拿着用,你看你的手,握笔杆子和握铁镐能一样吗?”
黑暗中地面传来擦擦的走路声。
“有人来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赶紧走吧。”苏逸梵拍拍屁股,捡起井边的盆。
“谁在那里?”是田鸿的声音,他值夜巡查。
“我。”苏逸梵站了出来。“怎么了?”
“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
“洗衣服,没看见吗?”她知道田鸿对她有意见,不只是他对她有意见,全营地的人没有喜欢她的。除了田妮。
“就你自己?”田鸿表示怀疑。
“对,就我自己。”
“不对。”他想了一会,“刚才明明听到有谈话的声音。”
“我自言自语不行吗?”苏逸梵转身往屋子里走。
田鸿快走两步挡在她前面,“你不会在夜会什么野男人吧。”
“对,你说得没错。”
“那个人是谁?”田鸿显然很想知道是谁。
苏逸梵冲他媚笑,和夜间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没有区别。“你呀,你看你还挡着我不让我走呢。”
这是不谙情事,只会打仗干活的傻小子田鸿第一次被女人调戏,羞得赶紧挪开脚。
她白了他一眼,径直回了。
留下木讷的田鸿,渐渐开了情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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