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也要这样啊,我会不会也要像他一样消失?
真到那天的话你还会演戏吗?还会不会为我难过,会不会记得世界上有过沈遇这个人?
他要赌
电话那端沈遇只是轻轻提及了一句白玖,温平生就已经猜到了他在哪里。
“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温平生让沈遇待在那里等他,说自己现在就过去。
事实上他对白玖这个人并没有感觉,甚至还因为他出卖沈遇、以及后来跟自己作对有点厌恶,但是当沈遇声音消沉述说这件事时,温平生还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快过年的大街小巷都充满着年味,立交桥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格外拥堵。
温平生急急忙忙开车赶往白玖那里,生怕自己的爱人等不及,但是拥堵的车辆将他卡在半路,几十分钟过去也走不了半步。
车子的引擎声和喇叭声搅得人心里发慌,温平生只希望可以早点见到沈遇,可以早一点接他回家。
好在终于熬过了拥堵的车流,见到了自己找寻了半天的人。
温平生大眼瞧过去,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蹲在路边,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
“阿遇……”心脏阵阵隐痛,是何时自己的爱人已经消瘦成了这般模样,完全偏离了自己记忆当中的轨道?
自己竟浑然不觉。
“嗯。”被唤姓名的人鼻音轻哼一声,这才抬头去看温平生,发现眼前的男人眼中只有找他时的焦急,剩下的就是淡漠。
一眼望不到底的淡漠。
“白玖人没了……”
“我知道。”
眼前的人看起来是这样单薄,这样虚弱,温平生只想立马扶起他,将他带回车里,其他什么都不想管。
“要是有一天,我也像他一样,你会不会为我难过呢?”
“胡说什么,你不会的。”沈遇小心试探,温平生却一口否决。
人类的悲喜大概并不相通。
沈遇盯着窗外出神,手指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可是温平生却毫无感觉,甚至没有一点情绪外漏,只有无限的冷漠,延伸至前方的视野。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天?我是指……”沈遇的言语顿了顿:“生离,亦或是死别。”
“没有,我们不会。”
身旁的男人不知是哪来的自信,一口咬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目光灼灼,眼神坚定,墨一样深邃浓重的瞳仁淡不出颜色。
那是毋庸人质疑的肯定,似乎沈遇和他在一起是什么了既定的事情,是上天安排好的,谁也无法拆散一样。
沈遇默然发笑,想人生哪能如愿,他又怎会如了温平生的愿。
实在是有点累了啊。
沈遇闭了闭眼。外面待久了,冷风吹多了,现在的头就有些痛。“我们认识多久了?”
身旁人有些发凉的手贴在脸上。
温平生感受着来自沈遇的触摸,故意侧头蹭了蹭他有些微凉的手,“十四年。”
霎时之间刚刚还伸出手的人就僵住了。
沈遇默默收回手,端坐着坐好。
是十一年啊。
怎么连这个都记错?
刚刚酝酿上来的所有情绪乌烟似的全部消散。
沈遇好笑温平生心口不一。
上一句话好歹说的那样坚定,那样真诚,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能再敷衍我一下了,怎么就不能再继续哄哄我。
答不出来可以不答,干嘛要瞎答却还回答的这样快这样迅速呢?
搞得好像你真的多留意我们的感情一样。
沈遇不再开口了,他问起这件事只是想让温平生好好看看自己陪他浪费了多少年光阴,只是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连时间都会记错。
果然让人生恨。
那天从火里抢救出的戒指温平生也叫人拿去重修了。
被火灼烧了那样久,戒指的材质就算再好再坚固,到底还是会有一些问题。
原来银亮的表面被熏黑的不成样子,花纹也因为部分金属的融化,以及行李箱中塑料和布块燃烧的杂质黏连更加看不出原貌。
修戒指的师傅说恢复原貌有些困难,最好还是能提供一下图纸,但是沈遇却劝所有人放弃。
他躺在摇椅上,听着温平生的询问,懒洋洋回声:“算了吧,别修了,图纸早就扔了。何况你修的了这一只,你也铸造不出另一只。”
修不好,就是白白践踏沈遇的心意,将他的认真和初心付之一炬;但要是修好了,这戒指也只能是单独一只,另外那只已经无法找回了,永远成不了一对。
温平生很怕沈遇不满意,很怕自己惹到他,直到看到沈遇一脸无所谓,也没有取掉无名指上自己后送的戒指以后他才舒了口气,将这件事作罢,暂且放了过去。
沈遇哪里看不懂温平生的心思呢?
他知道温平生想离他近些,想让自己完全依赖他,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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