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
大概只是自己听错了,误以为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林栀回抱温平生,用指尖轻划他的后背打转。美人在怀,谁还会在乎这些小细节。
“生哥,”林栀楚楚可怜,喑哑着嗓子,“生哥喜欢我吗?我知道这样不对,不该喜欢生哥,但我就是喜欢的一塌糊涂。”
浓浓的爱意溢满眼睛,脸上也尽是欢喜,简直是含情脉脉,好不让人心疼。
温平生抚慰地在林栀背上拍了拍,没有吭声,只用行动阐明了他的意思。
林栀知道这大概是喜欢。只是嘴上说不出来,不愿承认,对着沈遇的那份责任感和愧疚感也让温平生难以言表,不能在仍未离婚时对另一个人说出喜欢。
温平生的性格也是,假正经,很多时候为着责任和固有思维而比较呆板。
那他要想温平生和沈遇不好,就要故意挑拨离间,拨乱他们的关系,加深这层矛盾,以让温平生对沈遇彻底死心。
林栀暗自咒骂沈遇,他有什么好的。
不过是娇生惯养在金汤勺里长大的少爷,也是寄生在男人背后被温平生包养着的小白脸,什么都不会,只会依附他人,仗着副好皮相就能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一切,凭什么他的生来就比自己的终点高,凭什么杀`人`犯的孩子生来就无比金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林栀眼神恶毒,哪还有刚才的含情脉脉。
白玖那条讯息他看到了,也删掉了,温平生出来他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表演他的爱意。
深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暖橘台灯下温平生的侧颜格外俊朗,他的轮廓分明,五官犹如刀削,好看的眉眼间隐有疲倦和困意,薄唇轻启就是一声温和的“晚安。”
林栀翻身覆了上去,在他脖颈间啃咬。
身为有夫之夫在婚姻期间就出`轨,抛却感情纠纷和真心与否,原则上本就有错,温平生也算不得好东西。
不过这又怎样呢?自己也不是好人,大家都一样。只要温平生喜欢他,向他偏心,他一样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便足够了。
郊外的一所废弃大楼里,沈遇又一次在昏迷中醒来。
脸上是冰冷的水渍,头发浸湿,正在滴答滴答往下淌着水。身上也不知是泼的水还是出的冷汗,又湿又黏。
快入冬的天气冷得很,湿濡的衣服很快降温,只一会就冰冷刺骨。沈遇冻得直哆嗦,情绪也渐渐消沉下来,由刚开始的反抗辱骂到现在不哼一声。
他感觉到自己身上很烫,已经没有力气,大概是又发烧了。
“行了,”坐在一边置身事外的男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杂志。他慢悠悠起身,走上前去观察沈遇,“这就不行了,消停了?”
“王误生——”沈遇听到这声讥讽,恼火涌上了气头,几乎给他胸膛灼出一块大洞。沈遇咬牙,恶狠狠开骂,问候眼前男人的祖宗,“操你大爷的,有种等我好了一对一,你现在算什么本事,恶不恶心还玩阴的,你把老子放了。”
“看来冷水泼不清醒人啊,”被唤作王误生的男人满不在乎笑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几个手下抄家伙上前,“毕竟是文明社`会,哥几个太文明了,舍不得下手。看到了吧,人正主不满意,还不给人好好伺候伺候。”
“滚,别碰我!”沈遇不是个很会打架的人,更别说耐抗挨打了。平时身体就不行,更别说现在还带着病、身体抱恙了。
一圈人对沈遇拳打脚踢,沈遇没多少力气,就只能弓着身子护着头,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一下一下,疼痛在背上、腿上、肋骨上蔓延,沈遇胸腔剧痛,怀疑自己被打断了肋骨。
“别打脸啊。”王误生倒是在在一边说风凉话,看起来比沈遇还注意他的脸,“打伤了脸还怎么玩。”
沈遇恼火,想要挣扎,想要起身,但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指还被生生砸断了几根,根本就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遇护着自己的动作慢慢变顿破绽百出时,王误生对这帮人喊了停。
沈遇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但是他还是感受到自己被人拖了起来,王误生的声音继续响着:“就这样吧,把人洗洗,太脏了。”
那绝对是最屈辱最黑暗的一天。
沈遇被拔`光衣服扔进浴缸,他想要出来,却被狠狠按着按到水下。
鼻腔里呛了水,眼睛被水辣的睁不开,手指疼痛无力,但他还是用尽力气,用手撑着浴缸边缘,想要从水里出来,连指甲都有些外翻出血。
连续被呛了好几口水,就在沈遇以为自己就要被淹死时,王误生又猛地把他拽了出来。
沈遇断断续续,不停咳嗽,他用尽全力拽着王误生的袖子:“你疯了,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
沈遇希望有人发现他的消失,知道他的处境。他没有亲近的朋友,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白玖为他的失踪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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