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怕地道:“他杀了很多人?”
“是有牵扯,还没定罪。我猜这两日长清侯府还会给你送信,你不必理会。”萧承熠道。
庄书怡哼了一声,小手狠狠拍在身边的凭几上,义正言辞地对萧承熠道:“杀人偿命,皇上不必顾忌臣妾,臣妾才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
萧承熠拉过庄书怡的手,放在唇边吹吹,又握在手心揉揉:“我知道,你别把手拍疼了。”
“难怪突然写信来呢。”庄书怡有些动怒,看着萧承熠认真问道:“他们家是大官,有钱有权,做什么要杀人?被杀的是什么样的人?”
萧承熠还是头一次看庄书怡这般愤怒的模样,而且她称呼长清侯府为他们家……这显然是压根不想把他们当家人。
萧承熠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揉搓着庄书怡的手,叹道:“越是有钱有权,越是想要更多的钱,更大的权。起因是为了争一个身怀重宝的美人,之后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无辜枉死之人便越来越多。”
“身怀重宝的美人?”庄书怡一时被吸引,连生气都忘了,“她也死了么?”
“被藏起来了,暂时还没找到。”萧承熠道,“她是前朝大画家沈之水之后,慧慧可能不知,如今沈之水的画一幅便可敌千金,且他又是大藏家,所珍藏历代金石玉器、书画不知几何,光藏宝阁就有好几座。但沈家人才凋敝,到这一辈竟只剩沈漓君一个孤女,她生得绝色,又握有沈家重宝,自然有恶人虎视眈眈。”
庄书怡听得入神,惋惜道:“那是谁抢走了沈姑娘,她家的宝贝也尽数被抢走了?”
萧承熠苦笑:“十分不巧,最后抢走沈姑娘的应该就是你二哥,但是沈家的宝贝多数应该落到了曲家人手中。”
庄书怡惊讶地张张嘴,又回想起她这个所谓的二哥来,因着她在长清侯府太短,连他的模样都要忘记,更别说性格人品。但这都不重要,庄书怡道:“皇上,您一定要依大梁律法来处置他们,不然这沈姑娘就太可怜了!”
萧承熠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如果惩治了长清侯府,短期内,你可不能升位份了。不管你自己心里怎么想,但在世人眼中,你就是长清侯府的姑娘。”
庄书怡满不在意地道:“臣妾已经是婕妤,还住着凝萃宫,饶是臣妾笨,也知道皇上这会儿最宠爱臣妾,这就足够了!若是叫这些有钱有权的人还做作奸犯科之事,那大梁朝不是,不是……臣妾学识浅薄,不知道怎么说……”庄书怡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语气却越来越急,差点就说大梁朝就要完了,但是没敢说出来。
萧承熠笑道:“学识也并非就是读书多,慧慧懂得什么叫是非,也能大义灭亲,这就很难得了。慧慧放心,我一定会将坏人全部绳之以法。”
庄书怡连忙点头,又小心问:“那曲家,可就是太后和皇后娘娘的娘家?”
“正是。”萧承熠道。
庄书怡看看萧承熠:“皇上刚才就是为这件事生气了吧?”
“有关系,但不全是。”萧承熠道,“慧慧放心,不管是谁家,都会处置,绝不手软。”萧承熠心里打定主意,这次自己拼尽全力,定要为沈家,为死者,也为自己讨个说法。
庄书怡想着先前太后对皇上的态度,也隐约知道太后与皇上两人之间不和,饶是她也能猜出太后定然会出面阻拦的,这件事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而且处理了曲家之后,太后和皇上定然越发要有隔阂了,但是这种不分是非,对皇上也不好的娘,隔阂也没关系吧。
“怎么?慧慧担心我?”萧承熠见庄书怡看着自己,神色不断转变。
庄书怡反握住萧承熠的手道:“皇上,臣妾相信您一定会为枉死之人讨回公道,至于太后,她若是是非不分,袒护曲家,因此对你有怨言,您也不要太难过!这样是非不分对您也不好的娘,还不如没有。”
听着庄书怡的大胆发言,萧承熠温声笑道:“这话你可只能在我面前说,别的任何人,哪怕你是你的宫女们跟前都不能说。”
庄书怡抽回手,用指尖捂了一下嘴,脸有些发红,轻轻颔首:“臣妾失礼了。”
萧承熠明白,这就是庄书怡的性子,黑白分明,好坏分明,亲疏分明。他觉得自己未必有她看得清楚,活得明白。半个时辰前,他还中了太后的圈套,险些让自己又失控,不正是因为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这样的娘还不如没有么?
“无碍,在我面前,慧慧说什么都可以。”萧承熠温声道。
高良在寝宫外头,仔细听着里头的动静,未听到皇上动怒或摔打的声音,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宫女说该传膳的时候,也大着胆子进殿去禀告。
一听说传膳,庄书怡眼睛也亮了几分,认真对萧承熠道:“皇上多吃,吃饱了,有力气办事。”
高良闻言脚下差点一跌,婕妤说的办事,是哪个办事啊?
萧承熠笑着颔首应道:“慧慧说得没错,应当多吃。”
膳食很快端上来,在用膳前,庄书怡本来被萧承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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