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竹却是摸了摸下巴,狐疑的望着男人,觉得对方拒绝的这么快,必定事有蹊跷。
难道,在刚刚靠过来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江敛就已经看见了?看见之后觉得太咯噔,不符合他的人生美学,于是各种嫌弃?
纪眠竹琢磨着,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毕竟江敛这人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沉默寡言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除了个别偶尔情况用词比较大胆外,整一个就是气质内敛。
纪眠竹本想就这么放过自家男人的,然而脑子里灵光一闪,却叫他陡然间变了个想法。
或许逗逗对方也不错?
说不定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于是思及此,纪眠竹不动声色地朝一旁江敛温柔的笑了笑,在竹屋里敞亮的光下,还带有一些其他的意味,猛地看上去,颇为狡黠,像隻偷偷酝酿着坏心思的小动物。
“没事,接受新事物需要时间,我懂,我念给你听。”
说着纪眠竹迅速往江敛怀里一坐,也没给江敛拒绝的机会,自顾自的又打开了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很快便找出一段,字句清晰的念了出来。
“削薄的唇瓣被他抿出了锋利的味道,一双平素冷傲的眼睛泛着红,带着浓重的疯狂,他掐着底下人的腰恶狠狠道:‘男人,我看你就是在玩火’”
嘴里一本正经的念着,纪眠竹还不停的拿余光觑着身边人,果然见着江敛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尴尬和滞涩,不觉暗喜。
他就说吧,小说里面都是冷傲霸总,一口一个男人别惹我,最爱天凉王破,而自家男人却是深沉内敛型的,这耳朵里听着这些不得尴尬到起飞啊。
纪眠竹心里兀自笑了个痛快,面上却没多大变化,甚至还要再念一段,欣赏江敛难得多起来的丰富表情。
然而他隻记得自家男人是深沉内敛型的,却忘了对方实际上是个偏执狂,骨子里还十分坏心眼,且最会抓小细节学以致用,于是纪眠竹还没念到下一段,就被洞悉了一切的江敛捏住后颈,在怀里转了个身子,最后那双大手一路往下,如小说里那般掐住了他的腰,把他抵在了床头。
“想看我笑话?”
江敛挑眉问道。
纪眠竹意识到不对,连忙讨好的笑了笑。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想让你多了解了解新事物嘛。”
江敛黑眸里跳动着诡谲的兴趣,蓄势待发,看着床头的纪眠竹眼也不眨,再开口时,嗓音已经悄然喑哑了下去。
“这好办,你身体力行的教我就行了。”他紧了紧掌心里劲瘦的腰肢,暗示道:“比如说这个红眼掐腰。”
纪眠竹睁大眼眸吞咽了一下,惊讶对方用词的精准,却也苦恼这可怎么教,这手机里头气急了的冷傲霸总下一步就要滚床单了啊,难不成他也要教江敛怎么滚才行?
结果下一秒,江敛就给出了答案,强势的拿过他手里的手机,垂眼看了半晌,最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接下来是这样啊。”
腰上的手掌热的发烫,纪眠竹眼睁睁的看着江敛居高临下,慢慢露出来一个如小说里那般疯狂邪魅的笑,还带着他独有的深沉味道,随后自己就被托了起来,抵在了柜子上。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对你说一句,男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江敛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眸子里映着底下人,很有些恶劣的感觉。
纪眠竹指尖微微发着抖,被吊的不上不下,见状利落的上前堵住江敛的唇,就怕他学以致用,又蹦出来一句什么“求我,我就给你”,那样他可受不了。
江敛明显很受用,见状终于放下了纪眠竹的手机,也决定不再略施小惩,而是专心伺候着眼前人。
结束的时候,江敛还不知道打哪掏出来一个漂亮的素戒,底部刻着他的名字缩写,拉过纪眠竹的手指亲了一下,就给轻柔的套了上去。
素戒一推到底,好像纪眠竹这个人也对他完全敞开一般,无论何时,隻独独属于他。
江敛满意的笑了笑,指尖抚了抚累极睡过去的纪眠竹的眼角,骨节分明的手上,明显是一个同类型的戒指。
他拥住纪眠竹,十指相扣,两枚戒指靠在一起,发出了叮地一声轻响,像是也在为两个主人欢呼一般,随后慢慢陷入沉静。
作者有话要说:
奉茶
清早的纪宅不至于过分静谧, 在很早的时候便有鸟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了,带来一天的活力, 随后是初升的太阳,洒遍每个角落的碎金阳光。
虽说纪眠竹在江敛的怀抱里被护的很好,窗帘也拉的很紧密,不至于受到调皮阳光的侵扰,但他翻身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将手背搭在了眼帘上,生物钟逐渐发挥作用,拉扯着他的理智。
眼皮上有一点微微的冰凉,刺激着他的大脑,纪眠竹也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意识到今天是江敛去向老爷子奉茶的日子。
只不过奉茶之前,似乎还有着小惊喜。
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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