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他是主角受啊!
纪眠竹唇角边上的微笑再度消失不见,隐隐惊恐重新回到了他的眼睛里。
对方是原着里的主角受,自己是无恶不作的大反派。
但是,他刚刚才被江敛这个主角受强吻。
还是两次!
纪眠竹自觉发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心神一阵震颤,以至于指尖都惊悚的微微颤抖起来。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他不由瞄了一眼床边站着的江敛。
对方似乎是被他的操作秀到了,半天没动也半天没出声。不过即便如此,他浑身那种压抑不住的可怖又危险的气息依旧毫无阻隔的蔓延过来,加上阴沉的面容和鹰隼般锐利的视线,令人隻仅仅看上一眼,都不禁觉得头皮一麻。
简直是比他这个名义上的反派还像反派!
可对方变成这样,总得是因为什么吧?
难不成小可怜一开始就是歪的?
相处了这么久,纪眠竹也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照顾着对方的,心底深处实在是不愿相信自己真心对待了这么久的人,背地里竟然是头养不熟的狼。
纪眠竹绞尽脑汁思考着缘由,不禁咬了咬唇。
气氛忽地沉默起来。
而此时,江敛却是逐渐缓过了神。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睡袍间被打上死结的腰带,勾了半天也勾不掉,牢牢箍住他的腰,面色不禁复杂了一瞬,周身的低气压也是一滞,可不过片刻便被阴沉所重新覆盖。
江敛再度看向床上的纪眠竹。
黑眸一瞬不瞬,因为拢着层戾气的缘故,侧脸线条也绷得更加锋利。半晌,他扯了扯唇,短促笑了一声,哑着嗓子道:
“也罢,总归是有其他办法能让你舒服的。”
说完,便又抿唇俯身了过来。
正在沉思中的纪眠竹感到面前有黑影袭来,不由得即刻回神。待瞧清江敛再度倾身过来且眼神晦暗不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时,他头皮又是一麻。
不过,大概是由于刚才心里一直想着有关江敛如何变成这样的事,所以纪眠竹此刻倒谈不上有多害怕,只是被浓浓的疑惑不解所笼罩而已。似乎在这种追逐中,他也逐渐习惯了江敛这种本性暴露的危险模样一般。
他下意识地攀附住眼前人的脖子,而后不知怎么想的,手上一用力把人按在床上,甚至还顺势一翻身坐到了江敛的腰腹上,压製住对方。
再次没料到纪眠竹操作的江敛,倏地一愣,眉宇间现出了褶皱。
他捏了捏眉,盯着纪眠竹道:“如果纪总喜欢这样的话,脐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会入得更”
纪眠竹闻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惊悚地吞咽了一下,伸出手来快准狠地捏住了江敛的两边脸,猝不及防地用力往两边一拉。顿时,江敛那张俊美阴沉的面容就被拉得变了形,剩下的话也尽数消散。
江敛面色一僵,阴霾覆盖的眼瞳里现出几丝恼怒,额角青筋狂跳。
可干出这种事的是纪眠竹,因而江敛忍了又忍,就这么乖乖地把怒气吞了回去,只是用阴冷地视线盯住对方。
“怎么,纪总不乐意?那还想去找谁帮你?孟符吗?”
他咬牙切齿的蹦出几句话,完全摒弃了一贯在纪眠竹面前装小可怜的战略,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狠戾,又恶意满满。
纪眠竹闻言却是怔住了。
神色犹疑。
“孟符?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呆愣地问出来,一头雾水。
然而看着底下江敛咬牙切齿又酸味浓重的面色,纪眠竹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将自从他清醒后江敛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对他动手动脚占有欲爆棚的所作所为,还有傍晚时分他调戏孟符把人吓跑,从而躲过孟符唠叨的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之后,纪眠竹心里的这猜想更加成形了几分。
他看向江敛阴沉着的俊美脸庞,眼神复杂。
这难道是江敛一直默默地对他有想法,又看见自己调戏孟符,以为自己对人家有意思,结果干吃飞醋,直接把自己醋黑化了?
黑化成这个样子,半夜跑过来强吻他,得是喝了多少醋?
十斤都有了吧。
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和江敛长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小人,面无表情的闷了十斤醋的画面时,纪眠竹竟然有点想笑。
他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弯了弯眼睛。
这一笑让卧室里积聚的阴沉都消散了不少。
江敛盯着上方人弯起的凤眸,怒气裹挟着的面容变了变,心里微微一动,唇也是抿的愈加紧。他没有出声,害怕惊扰到了此时的纪眠竹,令心爱人又恢復成怕他的模样。
他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自己会再做出什么事。
于是江敛一时无话。
只是紧紧盯着对方,眸光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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