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竹敏锐注意到了这点,微微有点不悦,嗓音低沉。
“你老是动什么?”
不安不分的,还好他早有先见之明,坐在了中间,没有让江敛和他坐在一起。
江修杰听到纪眠竹这一问,不禁瑟缩了下,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眸光一亮,急忙掏出已经在兜里摸了许久的手机,黑色屏幕上都已经出了层薄汗,花了一片,再加上一点水汽,让人忍不住恶心皱眉。
“我我想打电话给家里,通知一下,让他们有个准备。”
纪眠竹闻言挑挑眉。
“有什么好通知的,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微微阖眼的江敛被吸引了注意力,无声看向纪眠竹的侧脸。
江修杰无奈又彷徨,他解释着:“我就是想让他们准备一下午饭之类的,不然怕是会亏待了纪总您”
纪眠竹毫不在意,大度得很。
“没事,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会在意这些,随意即可。”
他这么说,江修杰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于是屏幕脏兮兮的手机又被他塞进了兜里,一颗心却是越来越不安,直觉这位纪总怕是来者不善。
在江修杰惴惴难耐的这段时间里,纪家的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到了江家的住址。
小可怜
车子稳稳地停在门口。
纪眠竹看了一眼江修杰,微笑道:“江大少,下车吧。”江修杰魂不守舍点点头,强笑了一声,拉开了车门,走在了前面。
再接着是江敛,纪眠竹在最后。
江家的大门紧闭着,里面看起来挺宽敞,别墅带院,花团锦簇,远远看过去富丽堂皇。然而走近了纪眠竹才注意到,这大门居然是镀金的,原本就亮闪闪的了,太阳光再一照射上去,简直要闪瞎人的眼。纪眠竹仅仅是看了一眼,便不忍直视地收回了目光。
江修杰上前,大门应声打开,从里面迎出一个体态臃肿的妇人,看服装,像是佣人保姆一类。那妇人见着江修杰热情得很,一口一个大少爷,嘘寒问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江修杰却不在状态,见此只是敷衍喊了一声钱姨。
钱姨略微有点诧异,这点诧异见看到江修杰身后的江敛时登时变成了了然。她可能是认定自家大少爷不开心都是因为惹人嫌的二少又回来了的缘故,一张笑眯眯的脸,表情顿时就淡了下去,软趴趴塌下去的眼尾闪过嘲讽。
钱姨撇撇嘴:“二少回来了?”随后便嫌弃地让开了。
若说见到江修杰她的热情有八分,那见到江敛,她的热情恐怕就骤然降到了一分,就那一句估计也是照顾面子随口说说而已,实诚得很。
纪眠竹不由得皱了皱眉。
江家的保姆都这么盛气凌人的吗?
大概是错开一步的缘故,撇着嘴满脸嫌弃的钱姨注意到了被江敛挡住了半个身体的纪眠竹,她的表情又变回了诧异,疑惑问道:
“这位是?”
江修杰陡然回神,连忙回身介绍了一下,姿态十分恭敬。
“那个钱姨,这是纪氏的纪总,来我们家坐坐。”
钱姨不晓得什么纪氏,也不清楚纪氏的分量,但她听着江修杰语气里的尊敬和那个“总”字,料想纪眠竹大概也是如江晔一般的公司老总,是上流人士,她的态度又放殷切了些。
“纪总好,快进来吧。”
纪眠竹不太喜欢这样见风使舵的人,更何况她还对江敛态度不友好,背地里还不知道都做过什么伤害过江敛的事。因而纪眠竹听见钱姨的话,仅仅是“嗯”了一声,不冷不热若有若无,半点目光也没放过去。
钱姨尴尬地笑了笑,局促地捏了捏衣角后又拎起了她的扫把退到了一边。
纪眠竹一行人又往里走。
江家的庭院开阔是开阔,但不知为何,布局却有些怪。正中央是一个大喷泉,上面是女神的雕塑,翅膀舒展,发丝垂落,洁白、线条清晰。清澈的水流从上而下喷洒出来,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注入下方的水池里,溅起细碎的小水花,看上去颇为壮观。
然而后面的别墅,走得却是现代简约风,和这个颇为复古美丽的雕塑半点也不搭。
而且两旁的花坛,花种参差不齐,仔细一看都是些名贵的品种,但整体看去只会让人觉得杂乱,一丝美感也无。大概是由于江家最近经济不景气的缘故,花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了,名贵的花本来就娇弱,少了细心的呵护,枯萎便成了唯一的归宿。
纪眠竹看了两眼品种名贵的玫瑰,见其已经失去耀眼的色彩,花瓣边缘皱缩失色,花枝高低不齐,杂草横生,不禁觉得惋惜。
真是暴殄天物。
纪眠竹叹息一声,没再去看,视线则是落在了他前面的江敛身上。对方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稳,身高腿长,背部拉出好看的线条,依稀有了点耀眼的风采。纪眠竹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地,忽地就联系到了刚刚那一大丛名贵玫瑰身上。
这小可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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