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知等待了多久,听筒里才传出秦舒柔和的声音,“你好。”
“嫂子,是我,夏芍。”夏芍一句废话都没说,开门见山,“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一听是夏芍,秦舒语气也郑重起来,“出什么事了?”
夏芍在单位的事她听二嫂说了,二嫂那么干练的人,都由衷地夸赞夏芍有能力。这两口子也不是会轻易求人的性格,能打这个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然夏芍声音虽还柔缓,语气却透出凝重,“我弟弟在部队失联了,我想请你帮我打听打听。”
“失联了?”秦舒吃了一惊。想想最近国内的动作,她赶忙问:“你弟弟在什么部队?”
“高炮部队。”夏芍说。
秦舒听着心里更是一惊,沉吟了片刻,“部队番号、籍贯和姓名给我,我找我大哥问问。”
二话没说,就答应帮夏芍这个忙。
夏芍心里稍安,“好。”刚要念,那边秦舒又道:“你等一下,我找个纸笔。”
都记完,她和夏芍说:“我会尽快给你回复。”又安慰道:“放心,人肯定丢不了。”
夏芍和她道了谢,才挂断电话。
那边吕大爷已经听了个大概,也道:“放心,我在这看着,一有电话立马叫你。”
“那就谢谢吕大爷了。”对于老爷子的热心,夏芍还是很感激的。
“谢啥?我本来就得在这看着。”
告别吕大爷出来,夫妻俩都有些沉默。
走出一段距离,夏芍才发现陈寄北竟然跟着她往里走了,“你不上班了?”
“不着急。”陈寄北黑眸望着她,想说些什么又没说,最后默默陪她走了一路。
有这么件事在心头牵挂着,联欢会夏芍自然没心情看,更没心情参加。
哪怕去年刚刚破天荒的机制饼干班今年又拿了个先进,哪怕她自己连续二年都是劳模。
面对满场掌声,她脸上没太多笑容,下台就把东西递给了和爸爸姥姥来看热闹的两个崽。
怕夏母总想着信的事,她特地叫陈寄北陪着夏母带了两个孩子过来。
小小的承冬和半夏肉嘟嘟奶乎乎,一个赖在爸爸怀里不肯下来,一个小脸严肃,说什么也不要人抱,迈着小短腿自己走。甫一出现,就萌翻了一群人。
不仅机制饼干班这些可以做爷爷奶奶的老大叔老阿姨,面包班的人都跑过来逗孩子了。
此时台上重新开始表演节目,小半夏坐在爸爸肩头颠啊颠,已经嗨过好几轮。
接过妈妈递来的搪瓷缸子,她抱了下,没抱动,就捧着放在了爸爸头顶上。
于是陈寄北冷着俊脸,从脖子上骑个崽,变成了脖子上骑个崽,头上还顶个杯。这造型和他冷峻的气质太不符,谁见了都忍俊,何二立远远看到,更是笑得捂起了肚子。
大概是觉得爸爸头顶放得挺稳当,小半夏把他当桌子了。
两个小爪爪捧着,还把小嘴巴凑过去“吸溜”了一声,“喝糖水,半夏,喝糖水。”
模样稚嫩又可爱,逗得周围人一阵笑。
小承冬不要人抱,就站在夏芍旁边的长凳上看节目,小身板挺得笔直。
接到妈妈递给自己的毛巾,他绷着肉嘟嘟的小脸看了看,又打开研究了下,表情十分认真。
夏母就跟他解释:“这是毛巾,早上给咱们小承冬擦脸的。”
小承冬看看她,立马伸出抓着毛巾的小手,“姥姥,给。”
“给我了?”夏母有些惊讶。
小承冬点头,“毛巾,姥姥擦脸。”
夏母那脸上就笑开了花,赶紧接过来,“对对,毛巾擦脸,咱们承冬可真孝顺。”
周围人又是一阵笑,离得近的更是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也因为两个崽和这番热闹,夏母直到回去还是高兴的,也就暂时忘了提信的事。
过完国庆回去上班,还有人跟夏芍说她家两个孩子多招人稀罕。
“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还听话,那么多人一点不怕生,也不闹。”
夏芍只是笑听着,几个人说完她家的孩子,又说起班里那位老阿姨,“蒋姐该退休了吧?”
“是该退了,年底就退。”那位老阿姨笑道,“还是咱党和国家好,人老了还能有退休金。我这运气也好,临了临了,还跟着占便宜,又涨了一级工资。”
“谁说不是,这日子以前哪敢想?”
和多数小年轻不同,这些老大叔老阿姨都是经历过战乱年代的,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苦。
“这么说,明年搞不好要招人。”唏嘘完,梁秀英道,“上半年酿造车间已经退了一个,翻过年酱菜车间也得有人退,还有木匠房的马四全……不招,人手该不够用了。”
“是应该招了,上一批招那些家属工,能转正都转正了。”姓蒋的老阿姨点头。
事实上要不是换了烤炉,解放出一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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