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挂个破鞋游街的比比皆是。住个店,房门上也得留个小窗能让外面随时看到。
看不到,你就是在里面搞见不得人的事,公安更是恨不得一晚上来查十次介绍信。
有人出差的时候被查得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开着门睡觉,介绍信就盖在自己脸上。
夏芍只是笑笑,没说话。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表示在意吧,好像她多小气,多不识大体;可表示自己不在意,像这样只因性别就给女同志更少的机会,她的确不怎么喜欢。
而且对方说这话,谁知道是真的,还是给彼此的台阶?
反正对方之前不想她跟着来是真的,现在怎么想夏芍就不好下定论了。
又嘱咐了一句住店的条子和车票保存好,回去找财务科报销,常副主任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第一天拿着粮票去省城食品厂的食堂吃过早饭,找去培训教室,韩主任和他那个徒弟已经在了,看到夏芍还笑了下,“你们厂真是出人才,就这小丫头年龄最小。”
全省十三家食品厂一共来了一十六个人,基本都是三十岁以上的,还真只有夏芍年龄最小。
只是他张嘴就是小丫头,显然比起出人才,更想说的是他们厂没人了。
常副主任没理他,夏芍也没理他,跟着常副主任进去,洗手换工作服。
韩主任一双小眼就眯了眯,“小丫头还挺沉得住气。”
常金顺那人是个笑面虎,沉得住气正常,没想到那小丫头被这么说,竟然脸色都没变一下。
要知道天底下但凡有本事的,多少都有些傲气,尤其是有本事的年轻人。
年轻是他们的优势,代表着他们有更多的可能,可也是他们的劣势。一旦被捧多了,就受不了委屈受不了挫折了,容易被挑起火气,也容易跌了一跤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那些所谓的天才才会最终成才的少,中途夭折的多。
“师父您亲自来了,他们厂只来了个副主任,没底气吧?”他徒弟猜测。
韩主任意味不明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一会儿上课的时候你盯着点她,别让她有机会好好学习。我就不信她白来一趟,还能沉得住气。”
他徒弟点头,就是还有些不解,“她一看就是刚参加工作,咱们用得着这么当回事吗?”
韩主任只说了一句话:“把芝麻直接和在面里,就是她想出来的。”
“她想出来的?”他徒弟瞪大眼。
“不然你以为她这么年轻,凭什么能来学习?罗永贵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硬。”
他徒弟不说话了,再看夏芍眼神里就多了些郑重。
红香县上次被打脸打得有点狠,到现在那边还有人管和了芝麻的麻花叫江城麻花。他们当初能主动挑衅,这次学习估计也不会太消停,夏芍早就有心理准备。
所以被说了就被说了,她本来就年轻,人家也没说错。
她这次是来学东西的,又不是来跟人争口舌的。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学两样糕点。
红香县那边本来就跟他们厂别着苗头,要是他们没学好,回去后被红香县抢了先,那之前好不容易扳回的一城就没了。这次再想找回场子,只会比上次更难。
夏芍戴好帽子,还把随身的黄帆布书包放在了手边,刚准备好,讲课的师傅来了。
来人不到四十的年纪,看着比在场很多学员都年轻,光头,一张嘴一口山东话。
夏芍听到有人愣了下,“不是从北京请的师傅吗?”
她其实也有微愣,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
山东离北京不远,清朝时期就有不少山东人去北京讨生活,从事吃食生意。因此北京着名的八大楼做的多是鲁菜,招牌菜一水儿的干炸丸子、火爆腰花。
果然光头师傅口音不怎么正宗,教的第一样点心就是正宗的驴打滚。
不是后世很多旅游景点当纪念品卖那种小颗的、独立包装的、类似东北朝族带馅打糕的。而是将豆沙铺在面皮上卷成长卷,上锅蒸熟后滚上豆面切块的那种。
作为培训教室的是省城食品厂的一个小车间,中间有案板,旁边有烤炉、蒸锅还有油锅。
除了光头师傅做示范那个,周围还弧形放了三张案板,案板上也有相应的材料和工具。夏芍这些学员就被安排在三张面板边,一会儿等师傅讲解完,可以试着做一做。
只不过到底离得有点远,师傅做示范的时候,众人还是在他那张案板边围成了个圈。
最先过去的是几个最远的,光头师傅看了,也没阻止,还叫众人都靠近点,他只讲一遍,“你们这个任务有点重,上午我讲完驴打滚和豌豆黄,下午还得讲荷花酥。”
既然只讲一遍,夏芍也去了,没想到刚靠近,就被人用后背挡了下。
韩主任那个徒弟就在她前面半步远的地方,背对着她虚扶着韩主任,“师父你站这边,这边角度好。”两只手臂大大展开,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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