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
那人脸色一变,刚想说自己已经全部掏干净了,明黛另一只手上突然用灵力凝出一把极细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吓得他顿时双腿发软!
他立马认怂:“我掏,掏还不行吗……”
明黛:“还有你那几个同伙。”
“竟然还有同伙?!”几个小徒弟闻言立马严肃起来,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不知不觉间,他们身边竟是聚集了不少人。
明黛:“掏干净,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声音不大,但威胁性却一点也不弱。那把灵力凝聚的匕首在眼光下透着光,看得某些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妈的,本以为是个肥羊呢,没想到却踢到铁板了。
冬瓜脸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这下也不装了,冲人群里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闷不吭声地将兜里的东西都丢了出来,砸在竹板上。
与此同时,人群中陆陆续续地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但光从众人面上的动作来看,并不能分清究竟是谁丢的,反倒是部分看热闹的人看着看着便发现自己的东西竟是莫名其妙地被人给丢到了场上,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我的玉佩!”
“我的储物袋怎么也在那儿?!”
“妈的,那是我浑身上下最后一颗灵石!”
“……”
一时间,丢什么东西的都有。
一枚令牌正好落在明黛脚边,但却迟迟无人问津。于是她随手拾起,瞥了一眼,面色如常。
明黛抬眼扫过众人:“都掏干净了?检查一下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最后一句话是她冲着自家几个小徒弟说的。
几个小家伙连忙低头检查。
片刻后,几人齐齐摇头:“师叔,都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就好。
明黛指尖一动,匕首消失。她松开手,冬瓜脸顿时如释重负。却不想明黛又在他身后突然推了一把,弄得他差点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她冷冷地说:“再有下次就直接剁了你的手。”
冬瓜脸:“……”
这哪儿还敢有下次?
他们这些没有灵根的小混混平时也就是挑着软柿子捏,本以为他们一群外地人初来乍到好欺负,却不想差点把自己都赔了进去!
明黛好不容易放人,他也不敢再说什么,立马灰溜溜地跑了。但瞧那架势,恐怕只是换个码头重操旧业而已。越是繁华的地方就越是容易滋生罪恶,像这样的扒手,码头上屡见不鲜。
很快,周围聚集的人群也渐渐散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先前那位吆喝自家鱼汤好喝的少年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上前来搭话。
明黛:“可还有甲板上的房间?”
少年似乎没想到明黛会主动问他,愣了一下连忙道:“有的有的,我们家价格公道实惠,每天还有鲜美鱼汤免费供应……”
估计是紧张过了头,他下意识地又把说过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明黛点头:“带路吧。”
“好嘞!”少年应了一声,连忙小跑两步走到前面去引路,“我们家哪都好,就是隔得有些远,道长您尽管跟我来,肯定不会后悔的。”
碧罗城船多,人也多。
既然是港口,那就少不了贸易。
南来的北往的,各式各样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少年自称阿加,见他们打量,便多介绍了几句。
而后他又忍不住说:“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春日宴的时候那才叫热闹呢,可惜你们来晚了,春日宴马上就要结束了,五湖四海的商人们也得返航了。”
徐岷玉:“春日宴?那是什么?”
阿加一愣,挠头道:“春日宴就是春日宴啊。”
徐岷玉:“……”
最后还是明黛帮忙解释道:“春日宴是东滁这边的一个特殊的节日,几乎长达一个月,起初的目的是为了给来年讨个好兆头。”
“但近年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春日宴的定义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如今已经渐渐变成了狂欢日,同时也是合欢宗开门收徒的时节。”
阿加拍手:“正是如此!”
徐岷玉:“现在你又知道了!”
阿加嘿嘿地笑,性情爽朗淳朴。
正如他先前所说,他们家的船距离港口有些远,走街串巷地走了一刻钟才到,但好在房间干净,通风透光,明黛没多打量便痛快地交了两天的定金。
于是阿加跑得更加殷勤了。
他热情地说:“各位道长先休息,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便能用饭了,到时候我给各位端上来!我阿姆做的饭菜可香了!”
对此明黛并未推辞。
从沛州换乘之后,她们又走了三天的水路,中途换了好几次船,摇摇晃晃好几天,确实疲惫。
一行人开了两间房,明黛和李拾月住,剩下三个小弟子挤一间。简单洗漱过后便和衣而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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