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暂时放弃了挣扎,任由温平生拉着自己往别墅走去。
月光给他们脚下的道路铺上一层银毯,沈遇被温平生牵着推门进去。灯光亮起,一地的狼藉瞬间就映入了眼睑。
“温平生,这是怎么回事?”沈遇皱眉看向地面。
好好的卡门灰瓷砖上粘了一些灰黄色的泥垢。桌子上摞的文件太高,以致于不少都滑下来掉在了地上。
沈遇大眼审视过去,发现只有桌角被空了出来,上面大亨亨扔着一瓶空酒瓶。
温平生喝的一干二净,连一滴液体都没有剩下。
“你到底喝了多少?”沈遇饱为惊诧。
40度左右的龙舌兰烈酒,被温平生全部大口闷下,好端端需要搭配其他饮品、或者小口细品的喝法被他这样更改,不醉才怪。
“不多。”温平生看到沈遇发现了他喝剩的空酒瓶,于是不再坚持自己没喝,干脆大大方方承认:“就一点。”
一点?
沈遇觉得温平生真是心大。
倒也不怕死,不担心酒精中毒。
一身酒气醉醺醺的男人想要过来抱自己,沈遇没好脾气推拒他,“酒气太浓了,你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吧。”
本来算不得是嫌弃,只是实话实话,是对一个醉鬼的正确处理方式。
可偏偏温平生听着就变了味,开始在一旁委屈难受:“我不是故意要喝的,我想见你,想看到你……”
每一口酒精下肚都能看到沈遇的身影。
当温平生排出去的人带来了消息,他这才知道了王误生所录视频的真相,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愚蠢,有多么不堪。
他对沈遇的误解是如此之深,以致于不断伤害他,让他一次又一次跌入深渊,不断失去希望。
淹
“你是我含`入的每一口龙舌兰……”
每一口,苦涩又辛辣刺嗓,带着深深的灼烧感,涌入喉咙,烫到心尖。
温平生的胳膊挂还在沈遇肩膀上。
他低下了头,将脸埋在沈遇脖颈处,鼻尖贴着沈遇,正在不断抽气。“阿遇,阿遇……”
他无意识无目的的念叨沈遇的名字,沈遇被叫的心口堵塞,一时忘记了挣扎,保持着姿势,跟他正面相对贴在一起。
“温平生,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拜托了,不要再表现得这样深情,不要再这样不舍,不要再让我跟着你一起难受。更重要的,不要不放过我的同时连带着不放过你自己。
沈遇知道这人也只有不清醒时是这个样子了,一旦清醒,就会无休无止的纠缠。
原则上沈遇并不想让步,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死灰一般的心脏还在叫嚣,还在令人可恨的为温平生作出回答。
“别再为难我了,也别再为难你自己。”沈遇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伸出手拍了拍温平生的后背。“都过去了,往事不要再提,你我也不要再有关联。”
喝多的醉鬼当然不会听,他的两只胳膊还搭在沈遇肩膀上。整个人呈现一种从高处向下半弯,将沈遇笼罩在胸膛前的姿态。
偌大的客厅里静谧无声,只有温平生抽吸的声音,以及沈遇吸鼻子的声音,他们的呼吸交叠在了一起。
温平生不喜欢用佣人,所以整个别墅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更没有人来帮忙打扫收拾。
沈遇知道自己指望不了别人,所以只能亲自下场安置他。
“温平生,我帮你收拾一下,你就自己去休息吧。”他侧了侧身,让自己从温平生胸膛前稍微退出几步。
温平生的一只胳膊离开了沈遇,另一只还绕过沈遇脖颈挂在他的肩膀上。
沈遇干脆驮着人往浴室走。
平日里话很少很严肃的男人变得絮絮叨叨,在被搀扶着的情况下还在不停自说自话。
“阿遇最好,阿遇很干净……阿遇哪哪都很棒……”
我哪干净啊?
沈遇失笑。
嫌我脏的是你,现在变调说胡话的是你,前前后后不停矛盾找我麻烦的是你,现在一改姿态就想洗白的还是你。
可是你又不懂我经历了什么,怎么让我释然,怎么让我轻易和解?
他架着温平生往浴室走。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沈遇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以后才把温平生推到了前面,“自己脱衣服进去洗吧。”
被使唤的人先是愣了一会,半晌似乎意识到该干什么了,这才开始慢慢脱衣服。
在沈遇的瞩目下,温平生的衣服被一件件抛却,逐渐漏出了裸`露的胸膛,不宽不窄诱人的腰身,以及浑身上下恰当匀称的肌肉线条。
像是精心雕琢打磨,温平生的身材很丰朗隽美,然而沈遇不为所动。
他的眉眼之间不带一丝情`色,只是冷冷淡淡,在一旁皱眉看着温平生的动作。
等人终諵凨于脱得一干二净要进浴缸时,他才收拾了一下刚刚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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