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到其中一方的帮助,才能以搭上自己和相?助者性命为代?价解决这次劫难。你觉得,他会接受谁的帮助?”
冷天道:“他不?会……”
“只是个假设,你不?用在意发生的可能性,只需要关注假设内容。”秦方打断他对云不?意无条件的信任,“回答我,你认为他会接受谁的帮助?”
冷天道沉默半晌,给出?一个十分坚定?的答案:“我的。我与他形影不?离,日后也会同生共死?。”
秦方笑了一声,他喜欢这个天真的、被云不?意护在羽翼下,尚且不?懂得命运残酷的冷天道。
他以为同生共死?是一段感情最糟糕的结局,所以揣着这一腔孤勇去爱他想爱的人。
可是错了,同生共死?与白头偕老都是感情最好的归宿,云不?意爱他,他却?并不?相?信这份爱意的存在,也没有争取。所以他们?无法白头偕老,最终也没能同生共死?。
秦方想起经过瑶池时,与秦离繁从水面上看到的神话时代?结束那一日的场景,那应该是冷天道的记忆,平铺直叙,却?又悔恨交加。
建木大神为救众生而?陨落,祂接受了仙人们?的燃命相?随,却?把实力更强的仙道化身庇护于狂风暴雨、天塌地陷之外。
如果那时的冷天道有今日的记忆,想起自己举的这个例子,会后悔今日做出?的回答和选择吗?
他会的。
秦方太了解自己这位好友,他虽然聪明,却?从来不?是什么?心性复杂之人,那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着,万年前如此,万年后如是。
所以秦方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他非得把弯路走绝了,才明白应该回头,寻找其他出?路。
他必须要彻彻底底失去云不?意一次,痛彻心扉之后,才会抛下怯懦,捡起勇气,成为万年之后那个对云不?意直抒爱意,努力争取的冷天道。
这是他不?可避免的命运。
秦方摇摇头,冷天道却?似想通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难题,继续给药炉扇风,神色间?的沉郁褪去大半,变得轻松不?少。
见状,秦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冷兄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以前的你有一种?清澈的愚蠢,使我不?忍污染,因此,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往坑里跳了。
望你离开幻境,想起今日的一切后,勿怪,勿怪啊。
穿上红衣像鬼的玉蘅落飘过?浮桥, 轻飘飘停在露台上,将托盘上的酒壶和酒樽放到棋桌边沿, 束手立在旁侧。
玉飞琼懒懒散散地跟过?来,一面打量周遭环境,一面语气略显复杂地说:“我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在这个古怪幻境里,你还真是鬼。”
“准确地说,是魂体,不是鬼。”玉蘅落提起袖摆迎光,光线透过?半透明的红影打在他脸部, 又?从他脸上穿过?,“鬼没有这么脆弱。怕是再有一两日,这副‘躯壳’就该散了。”
棋桌两端放着两只软垫,很明显不是为他们准备的, 玉飞琼却坐得心安理得,脚尖一翘,耳朵一抖, 就差倒酒……
他还真朝酒壶伸出了手。
“啪!”
玉蘅落用?衣袖扫开他不安分的爪子:“他们快回来了, 你悠着点。”
“他们?你指幻境的主角?”玉飞琼“啧”一声, 不大情?愿地把手揣回袖子,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两道身?影,陌生又?熟悉,令他眉毛一挑, “嘶……云不意和……冷天?道?这幻境是冲他们来的, 亦或就是他们制造的?”
“……不好说。”
玉蘅落倒也不想对他隐瞒那两位的真实身?份, 但解释起来过?于麻烦,他试着组织了一下语言, 发现十句话内说不完,便果断放弃。
玉飞琼仰脸瞧他,见他并不是有意敷衍,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便点点头,没再追问。
这时?,两人耳畔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是竹蒿划破水面的声音。
玉飞琼的身?体本能让他像个?弹簧一样蹦跶起来,从软垫上一下蹦到两米外的玉蘅落身?后,狐耳背面的细细绒毛一根根炸起,仿佛在那一瞬间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玉蘅落愣了愣,回过?神来后第一时?间压下上扬的唇角,随即若无其事?地看向声音传来之?处——露台西侧的湖面。
彼时?正值黄昏,水上碎金粼粼,波光明灭间,一叶竹筏被笼罩在夕阳之?间,缓缓驶离那片温暖的金色。
竹筏上的两道身?影一坐一立,坐着的自然是云不意,正指挥冷天?道划船。冷天?道明明会划,却很配合地一句指挥一个?动作,竹筏左横右斜地靠近烂柯台,在后方留下一条歪歪扭扭的水道。
玉飞琼反应过?来后,耳朵上的绒毛渐渐软化?倒塌。他不耐地揪揪耳尖,觉得这对会暴露自己情?绪的耳朵烦透了,可当他看见冷天?道头顶金色的狼耳时?,虽然不明所以,却突然生出了一点诡异的心理平衡。
玉蘅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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