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听了这句签词,总觉得不太好,再看曹蕴真也是脸色微变,陈晚晴却打了个哈哈:“我早听闻蕴真你才冠京中,却不自知,俗话说不遭人嫉是庸才,来,我敬你一杯。”
这个理由倒是想的极好,蕊娘也浅浅的喝了一口,只是下面还有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曹蕴真这样的出身,立马要进宫选皇子妃,又会怎么零落成泥?
接下来,又有几个女孩子抽中了花签,陈晚晴抽的是“桂花”,签词则是“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众女都恭维陈晚晴,陈晚晴看了曹蕴真一眼,笑眯眯的。
蕊娘比较特别,她抽中了两次,第一次抽的是杏花,签词是“春物竞相妒,杏花应最娇。”这一句倒是还好,后面蕊娘又抽中了签词,签头是茉莉,签词则是“他年我若修花史,列作人间第一香。”
在场不少人都不太认识蕊娘,只有曹蕴真道:“孟妹妹这样的好颜色,我都从未见过你这般好看的,也难怪有这般说辞了。”
蕊娘笑道:“我不过小家碧玉罢了,哪里比得上曹姐姐还有诸位姐妹,曹姐姐这是打趣我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陈晚晴也遥遥举杯,在她心里根本没当一回事,也不知道未来会有交际。现在只是想着一个边将的女儿,纵使有好颜色又如何?她家中有个奴婢颜色也很好,可一辈子只是做奴婢的料子。
……
回程的马车上,永宁郡主在前单独坐一辆马车而走,似乎有急事一样。而蕊娘则带着袁嬷嬷和流萤画屏一车。
袁嬷嬷皱眉:“郡主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看起来慌慌张张的。”
“管她呢。”蕊娘眯了眯眼。
流萤知晓永宁郡主不地道,带蕊娘过来,又不介绍,自己转身就走了,还是建安侯府的下人看着尴尬,带她到花厅的。越是在这种上层圈子,你引荐的人都没有,在这里也待不下去,还好自家姑娘算是很沉得住气的。
画屏倒是很高兴:“今日姑娘您抽中的两根花签,都说您是最美的。”
蕊娘摇头:“可是有点儿累,说实在的,我以前在宣府时,觉着自己倒是不错,心气还挺高,但是到了京中,才觉得自己什么也算不上。”
“姑娘别泄气,我看您在众多闺秀中,也是落落大方,首屈一指的。”袁嬷嬷不是因为她是韩婉的嬷嬷,就这般说话,而是公允的评判。
蕊娘听了这话,也是一笑:“其实我总归还好,倒是表姐难办。我听表哥说他们这些侍读,平日在宫中住下,都是住在一起的。你看到今日连曹姐姐后来,都险些招架不住那位陈县主了。”
其实蕊娘也能理解韩嫣为何不开心了?有人的地方,诱惑太大,每天每时都是纷繁不断。
永宁郡主一路急忙到家,得到的却是一封信。
韩伯爷扶额:“聘着为妻奔者为妾,这丫头胡乱就跟着人跑了,她这是害人害己啊……”
永宁郡主抖着手拆开信,信的确是韩嫣的字迹,信上道:【父亲、母亲,见字如晤。请恕孩儿不孝了,在得知被选为皇子妃后,女儿每日提心吊胆,日日都夜不能寐。越临近进宫的日子,终日惶惶不可终日,从一个金笼子到另一个更大的金笼子。女儿一直懦弱许多年,就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为自己活一回。不孝女请爹娘成全。】
这封信是从斗柜最下方找到的,兴许韩嫣这个决定已经下了很久了。
“咱们报丧吧,尽快告知宫中。要不然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礼部的人就要上门来画画像了。”永宁郡主急道。
在泰安伯府,永宁郡主一贯是一言九鼎,主持大局,丈夫常常唯命是从,所以,她当机立断。现在宣告女儿过世,只是泰安伯府的家事,若是上了礼部名册,那女儿的死活礼部就是要查验的。
哪里知晓丈夫却道:“嫣儿那里我们依旧派人手出去找,但你说的也的确如此,她的事情我们若不当机立断,日后真的被人发现咱们韩家名声全无。可是礼部来人,我们依旧可以推举人的。”
永宁郡主不懂:“嫣儿如果被确定死了,怎么推举?你可不要弄虚作假欺骗上头啊?”
“我不弄虚作假啊,我不是还有我嫡亲的外甥女蕊娘啊。她今年十四岁,明年及笄,姿容绝代,才貌双全,还有比这更好的人选吗?怎么荆王能推举他的外甥女,我就不能推举我的外甥女吗?”韩伯爷说的天经地义。
回老家
◎回老家◎
夜凉如水,流萤陪着蕊娘一起睡,她勾起身子替蕊娘掖了掖被子,才道:“姑娘,奴婢看咱们早些回去也没什么。说实在的,这京里没来之前奴婢就想着这里是一等繁华之地,就是跟着姑娘见见世面也很好,可真的身处其中,规矩又多,看着人人周全,其实还不如咱们家里那些有什么说什么的兵鲁子嫂子们呢。”
“看你说的,以前你不是说那些军户所的嫂子们粗鲁吗?她们有她们的好,不喜欢你就挂在脸上,甚至呛的你下不来台。但京中未必没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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