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从军的缘由,便是护不住至亲家人,深恨自己无能。若不能守家,何以守国,若不能救一人,何以救万千人。阿义的命,只管记在我头上。言尽于此,谢参军若仍不解,则你我道不同,北府不敢再留阁下这位大义大才。”
“大将军,您别赶我走……”谢榆哽咽不成声。
卫觎还是淡淡样子,给他止完血又帮着抹泪,“哭丧呢。”
林锐在屏风外极力仰起头,泪水还是从这名从来只知流血的骁勇汉子眼里冲刷而下。
屋外皎月挂天河,月将圆,又快到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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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龙池中莲装在一只扁银盒中,一向由谢榆贴身携带。取盒开盖,风干水莲呈褐色,样子与一朵夹在书里的枯花没什么区别。
谁能想到世间万金难求的圣药,会如此其貌不扬。
卫觎见杜掌柜欲言又止,道:“卫觎以性命担保,此花是药非毒,杜掌柜可放心。”
杜掌柜哪里还会不放心,方才听着那位谢姓忠将的一声声哭诉,他的心就像一片肉在烧红铁板上来回煎,惭愧得想自己先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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