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假了两天,明天晚上回去。”周斯时说。
许悠妙震惊,因为周斯时说的好像跨国很近。
周斯时见许悠妙开始对他心软,他便更柔弱说:“你别担心我,妙妙,我习惯了飞来飞去。而且我胃疼也不是现在才有,之前忙学习也忙项目,我经常忘了吃饭,所以有点胃炎。”
许悠妙低下了头,她知道周斯时看似吊儿郎当,但是个非常努力的人,她和他之间之所以存在差距,不仅仅是他先天一些条件优于她,也有可能就是他比她还努力。
“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你的项目都是忙出了结果了,要是不珍惜身体,再好的项目也没有用。”许悠妙关心周斯时,但她的语气有些不自然。长大后,她就没有这么心平气和跟周斯时说过话。
“我知道,妙妙,你也是,再忙要照顾好自己,我相信你的首饰会越卖越好。”周斯时笑说。
“嗯,我想认真做一做。”许悠妙颔首。
“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我。”周斯时说。
许悠妙点点头问:“你的项目卖了之后要做什么?”
“这个项目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做的,现在我们大家意见有些不合,卖了之后,我打算退出先完成学业。”周斯时说。
“你爸知道你要退出吗?”许悠妙心想这个项目让周家觉得很风光,估计周国维肯定不会希望周斯时放弃。
“和他什么关系?他的钱我已经还了,以后我的学费也不用他出了。”周斯时淡淡说。
许悠妙闻言垂眼看自己的手,说:“我也向我爸要了本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他。”
“如果你想做的项目起色,你就还他。如果没有,这钱不也是你应得的吗?你就不用想着还了。总之,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妙妙。如果你真不想拿你爸的钱,你就拿我的。”周斯时说。
许悠妙听到这话大概愣了两秒,然后她忍不住想笑,因为周斯时把她心里想做的“恶”都说出来了,让她莫名有种很痛快的勇敢,放下了无形道德上的心理负担。她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但她感受到了真实,看到了善用恶的痛快。
“我已经拿了我爸的钱了,”许悠妙长舒一口气说,“我会尽全力去做的。”
“我对你很有信心,妙妙。”周斯时笑道。
许悠妙笑了笑,她和周斯时之间在这时有无声的默契。
许悠妙决定还是下楼给周斯时买胃药,因为他一直捂着胃。周斯时这次没有拒绝,他干脆侧卧缩着腿脚躺在小小的沙发上等着许悠妙照顾,他还提醒出门的她:“记得带垃圾。”
许悠妙应了声,提了垃圾出了门。等她回来的时候,周斯时躺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她把他摇醒让他吃药。
周斯时迷迷糊糊坐起来,接过许悠妙递过来的药乖乖吃了。许悠妙回身顺手收拾凌乱的茶几,她这几天过得很邋遢,东西都在家里乱丢,她收拾得很认真,以至于回神就进入时间差,一不留神就问刚吃完药的周斯时:“好点了吗?”
而周斯时也真敢答:“好多了。”
许悠妙被气笑说:“我敢问你还真敢答。”
周斯时笑不语只是看着许悠妙继续收拾,她的千纸鹤最近都丢了一地,她现在正在一个个捡起来。屋里很安静,他也感觉内心很宁静,他希望他们之间能一直没有别人,但不是的。
周斯时忽然开口问许悠妙:“你和纪堂为什么吵架为什么分手,妙妙?”
这个突兀的问题让许悠妙回过了头,她望着周斯时半晌说:“我和他不合适。”
“他不敢和你去更广阔的天地是吗?”
“去的地方不一样吧。”
“但你还喜欢他吗?”周斯时又问。
许悠妙沉默默认,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结果发现那里空空的,她早就把项链摘掉了。
“也是,刚分手需要时间去忘记。”周斯时不咸不淡说,眼神开始微微发冷。
许悠妙没有注意到周斯时的神色变化,将自己的千纸鹤放进了玻璃瓶里。
周斯时倒头躺回沙发上说自己人不舒服,然后就假装睡着了。
许悠妙看了眼闭目皱着眉的周斯时,起身去房间给他拿了条薄毯盖上,还给他头底下塞了一个枕头,无声同意了让他睡沙发。
第二天,许悠妙一早出门去上课,她给周斯时留了纸条让他记得吃早餐。而等许悠妙中午下课回来的时候,周斯时已经离开了,他帮许悠妙打扫了客厅和厨房,给她留了纸条:好好照顾自己,妙妙。
许悠妙把纸条折叠好放进餐桌上的收纳小盒里,他的字迹很潦草,就像他不怎么正经的性格阴晴不定的脾气。
周斯时在机场等待转机,他低头在手机上看许悠妙的照片,这些都是许悠妙发朋友圈时,他保存下来的,所以这些都不是他的专属。他心里很不甘,不甘每次靠近许悠妙只能以朋友和亲人的身份。他锁上手机,神色越发清冷。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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