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个大学混个文凭出来,就同意他继续玩游戏。结果周国维看不下去了,来到许家分析纵容许靖继续玩游戏的利弊。他当时说了句“至理名言”:不是所有事情冠上能赚钱的名头就会成为好事的,玩游戏就是玩游戏,始终是玩物丧志。
周国维还说许汉生对许靖的教育不负责任:“你让他再混个两年,他也混不出名堂来。他能这么玩游戏,说是能赚了钱,但前面花了多少钱?花的又是谁的钱?到最后,他肯定还是得回家靠家里赚钱。让他早点有点责任心,你的公司以后他迟早要接手。你现在纵容他是害他,到时候让他接手公司就是真的为难他了。”
周国维这一说,虽然明面上许家两夫妻没什么表示,但无形里彭珍的心态有些崩了,她越看许靖越觉得焦虑。她看他每天锁在房间里,昼夜颠倒没个人形,对他的唠叨就不自觉多起来,家里的争吵烦心也多起来。
许悠妙看在眼里,觉得周国维真多事。她关上许靖没关的门,换好鞋走进屋,见彭珍坐在沙发上发呆,她便笑问:“妈,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彭珍回神站起身说道:“你爸晚上有应酬,你哥也出去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想吃什么?”
“那就简单点,吃炒饭吧。”许悠妙笑说道。
彭珍点点头,心绪不佳往厨房走。
许悠妙回了房间,慢悠悠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本和笔袋放在桌上,最后她从书包侧边的口袋里掏出一盒彩色折纸放在桌头。在开始写作业之前,许悠妙先折纸,她折了一只千纸鹤,起身站在椅子上,放进左侧书架上的玻璃罐里。这是她存的第三个罐子,她已经坚持每天折一只千纸鹤有三年了。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每天坚持做一点却不容易。那天许靖休学和家里大吵,她在一旁听着很烦,她把自己也关在房间里,心里记起折千纸鹤的事情,可她正心烦家里的争吵,怀疑自己折纸鹤有什么意思。但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做这件小事的意义,她坐起来折了那天的千纸鹤,之后,她感觉自己好多了。或许在折纸鹤的这个过程中,她完成了那天和自己的独处,避免自己被“吃掉”。
盖好玻璃罐,许悠妙从椅子上下来,她靠着椅背正在酝酿写作业的心情,结果周斯时的电话打了进来。许悠妙看到来电显示就烦,没好气接起来问他:“干嘛?”
“妙妙,我爸妈晚上都不在家,我去你家吃饭可以吗?”周斯时问道。
“你家阿姨呢?”许悠妙不同意。
“我家阿姨做饭不好吃,哪有你妈做饭好吃。”周斯时笑说道。
“那你随便出去吃点吧,我妈多做一个人的饭很累的。”许悠妙说罢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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