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容恶毒的想着……
外头婆子听了石秋容的话,把芷儿迎进屋子。
石秋容脸上的笑有多勉强,芷儿不是没看见。
依旧规规矩矩的给她行礼,直到石秋容发话了才肯起身。
“妾身知道您贵为太傅府的嫡出大小姐该是比宝怡夫人更加尊贵几分的,妾身有心先来夫人这里拜见,奈何侯爷差遣下人传话,叫妾身先去了宝怡夫人那里……”
芷儿低着头,说起话来满是委屈卑微。
“妾身心中实在惶恐,还请夫人莫要责怪。”
石秋容的脸色几经变换,芷儿的意思……
是胡灿在给她立规矩,教她在府内先敬着石宝怡。
咬碎了一口银牙,石秋容挥手示意芷儿先坐。
抿了一口茶道:
“妹妹不必同我客气。
你既然知道我为太傅府嫡出,便也该明白侯爷需要我石家在政堂上的助力。
宝怡虽同我一起嫁入侯府……
近些日子也得侯爷喜爱,不过是个庶出。”
石秋容的话停了,可芷儿也听懂了。
石秋容的言下之意,石家并不会因为石宝怡区区一个庶女而帮衬胡灿。
归根到底还是需要她这个嫡出的大小姐来稳住石家和侯府之间的关系,石宝怡不过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这是在敲打她别因为一时的眼皮子浅站错队。
“芷儿明白!
这侯府明面上是两位夫人主子,实则还是夫人您才是侯爷的青梅竹马。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的。
芷儿出身低微,甘愿为夫人马首是瞻,只求能在侯府侍候夫人,不敢有其他心思。”
见她识趣,石秋容便也没再为难,示意下人端茶。
芷儿知道她不喜欢石宝怡,便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对她说道:
“夫人您端庄又贤惠,还愿赏赐一杯茶水,想妾身方才被唤到宝怡夫人那里……
受尽冷眼……”
话匣子一打开,芷儿便忍不住的落泪。
倾诉着石宝怡的种种做派。
心里对石宝怡的怨恨,就是旁边侍候的几个婆子都深切的体会到了。
芷儿生的妖媚,一身衣裳裁剪得当,用的皆是上乘料子。
想来原先被胡灿养在外头的时候也是受尽宠爱的主儿,现如今入府头一天就被石宝怡叫过去跪了那么长时间,摆明了就是当着府中上下踩她的脸面。
芷儿能敬着她就奇了怪了!
石秋容的奶娘是个心思活络的,迅速和石秋容对视一眼之后便进了里屋,不久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小盒子出来,道:
“姨娘且先莫哭,那宝怡夫人在闺中之时便是个狐媚放荡的主儿。
府上的庶出姊妹不少,偏她一个最是不招人待见!
现得了侯爷的宠爱,便是连自家嫡姊都不尊敬的主儿,缠着侯爷在府中下人面前磋磨您。
这是咱们家主子从太傅府带的药膏,您回去之后用热水敷了伤处涂了,不消一会儿便可消肿。”
芷儿起身结过奶娘手里的盒子千恩万谢。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竟是亲热起来……
享完齐人之福后,胡灿便借着处理公务的名头到了君青晚的公主府。
由府中的下人带着一路往园子南边儿走,经过几处回廊,绕过龚月门远远的见着了正在投喂一池子锦鲤的人儿。
泉水叮咚荡漾着光影,鱼儿聚集在桥下,游的欢快。
那人儿飘飘然不似人间绝色,行走时环佩清脆,钗子熠熠生辉!
“侯爷新婚燕尔,倒是难得想起本公主。”
君青晚偏头看他,笑道:
“莫不是几位夫人太过娇美,侯爷舍不得割舍,急着到府上与本公主撇清干系?”
胡灿闻言大惊,忙赔罪道:
“公主说笑了!
她们虽好,哪里就能及得公主万一。
不过是许久不见公主,心中挂念!”
胡灿说完,抬首时注视着君青晚的眼神含情脉脉。
大有渊海深情之感!
君青晚……
真的希望他把这眼神好好地收一收,看的人浑身不自在。
“听闻侯爷为讨夫人欢心,在园子里种下许多海棠。”
君青晚故意扯开话题。
胡灿也是被她的话语说楞了一瞬,不过又极快的反应回来,答道:
“确有此事!”
不过这都是他去后照之前的事了,公主现下提起,莫不是——吃醋了?
胡灿的唇角牵出一抹笑意。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节了,本公主觉得秋菊也该开了!”
说完,便冲着胡灿一笑,将手往身边侍女手上一搭,道:
“本公主乏了!送客。”
说完也不等胡灿是个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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