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公主早就有了良配,皇帝给她指的还是敬国公府。
他若是想在敬国公府手底下好好混下去,最好就忍气吞声,不要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否则敬国公也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还有一点,若是敬国公知道了叶承泽给他儿子戴绿帽子,他这个户部侍郎怕是也干不成了。
叶承泽心想,他与荣安公主的露水情缘,怕是到头了。
不过他和荣安公主厮混,为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男女之情,他接近荣安公主,为的当然是那北辽的七处暗桩。
这些时日,他从荣安公主那里探听来不少消息,其中一项就是北辽密室的联络标志。
叶斐然刚好扒拉到这个瓜:【渣爹查到北辽秘探的联络标志了,估计很快就会偷娘亲手上的城防图。】
叶夫人这几日故意不在叶家,就是给他们製造机会,那城防图怕是早就在叶承泽手上了。
叶承泽到底是有多恨苏家,就这么想除之而后快?
罢了,他要做,便让他去做,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叶夫人懒得再理会这对狗男女,任由秦婉兮去叶承泽面前表演茶艺,一手抱着叶斐然,一手领着六皇子回了自己的后院。
自从怀孕起,她便没再和叶承泽有过夫妻之实,如今想到他的所做所为更是厌恶至极。
只是眼下她必须一步步小心筹谋,踏错一步,苏家和六皇子都将万劫不复。
好在她的宝贝儿子处处都能给她提点,苏家不必再重蹈前世之覆辙。
今日苏家又传来了好消息,苏予澜被皇帝封为正六品侍读,是所有今科进士里所封官职最高的一个。
一般进士都从八品九品做起,能一下子就被封为正六品,可见皇帝对苏予澜十分欣赏。
苏予澜也争气,第一天上朝答圣上问便让皇帝大讚,当即又赏了他一方砚台,惹得洛亲王羡慕死了。
回来就酸溜溜的歪在榻上阴阳怪气:“这方砚台我找皇兄要了好几次,他次次都说给了我是暴殄天物。啧啧,大外甥,听到没有,谁拿这方砚台谁就是暴殄天物。”
苏予澜:……
舅,皇上说的是给了你才叫暴殄天物,给我那叫物尽其用!
苏老太妃没好气道:“就你还想和澜儿比,人家可是今科状元,你是……当朝纨绔。”
洛亲王听罢朗声笑了起来:“想不到本王竟还扬名在外啊!”
苏老太妃气极:“这能是什么好名声吗?”
洛亲王晃荡着两条大长腿,斜斜倚在榻上,指着外面的雪天道:“母亲,今日天公不作美,下起雪来了。我看您这赏梅宴,人是不是到不齐了?”
说完他随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把剑鞘往榻上一扔,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身姿矫健的舞起了剑。
苏老太妃看着自己的儿子直叹气,她这个儿子其实文成武就,先帝在世之时就曾夸过他,可他却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藏着拙,生怕自己的一点才华被旁人发现了。
有一段时间,几乎都要住到青楼里了,每每提及此事,先帝都气的拍桌子。
只有苏老太妃自己明白,自己的儿子受了多少委屈。
如今他二十大几,却是连亲事说的都不顺,这让老太妃怎能不伤心呢?
就在苏老太妃若有所思之际,叶夫人抱着叶斐然进来了,一进来便笑着喊道:“姑母?”
苏老太妃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带了笑,她朝叶斐然招了招手,从叶夫人怀中接过了小家伙儿,当即惊叹道:“你在哪儿请的乳母?这喂的可以啊!”
叶斐然四个月,抱上去得有十五六斤,比古代一般四个月的崽大出一圈来。
六皇子乖乖跟在叶夫人的身边,脖子上的佛珠散发出阵阵幽香,仿佛佛前的莲香一般。
叶夫人一开始也以为是乳母的奶水好,这些时日听儿子的心声听多了,才知道那不是乳母的功劳,是儿子那个系统的功劳。
她不知道怎么和老太妃解释,隻道:“这孩子自带口粮出生,长的自然比别人家的孩子要大一些。姑母,您刚刚发什么呆呢?”
叶夫人也想到了夏惜染的事,问道:“王爷最近可有物色新的王妃人选?”
苏老太妃摇头:“本是想借着今日这场宴会相看相看,只是今日大雪,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过来。”
叶夫人道:“姑母放心,您的宴会,过来的人不会少的。”
叶斐然此时也正在扒拉新瓜:【确实一个也不少,他们都听说这是三公主和王二公子相亲,一个个儿的眼睛都绿了。果然这世界上不论哪个时代哪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呐!】
苏老太妃忍俊不禁,晃了晃怀里的大宝贝道:“吩咐厨房,让他们准备在暖阁摆上宴。”
梅山有一处是皇家行宫,每年宫里的娘娘们都会来这边赏梅,所以暖阁做的非常好,可供上百人同时饮宴。
今天苏老太妃给足了三公主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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