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觉得自己应该附和爱人的观点,他点了点头,安慰陆承川:“是,你跟郭寻保持距离是好事。”
陆承川:“”
薛恨也抽了抽嘴角:“你怎么知道的?”
“哼。”天生聪明的贺三少高深莫测地轻哼一声,转头看向陆承川:“郭寻心机城府很深,你斗不过他很正常, 他比你年纪大这么多,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必——”
“哎哎哎——”听着贺钦带有浓厚个人感情的主观评价,薛恨忍无可忍地出言打断,并决定捍卫一下自己学长的形象:
“怎么说话呢你?我学长又帅又多金,聪明又体贴,年纪差了点儿怎么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你不知道吗?”
“那我和他同时掉到河里你救谁?”
“”薛恨揉乱贺钦脑袋上的头发:“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救谁?”贺三少穷追不舍,颇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薛恨翻了个白眼:“救你,救你行了吧? 承川还在这儿呢,你能有点哥哥的样子吗?”
“怎么?难道郭寻就比我有哥哥样了?”
“草——老子不跟你扯。”薛恨说完,朝着一直安静听着的陆承川说:“承川,你别把贺三儿的话放在心里,凡事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好。”
顿了顿,薛恨又补充:“救贺三儿是因为寻哥会游泳的。”
“你还跟他一起去游泳?”
“你有完没完?”薛恨说着,将餐桌上的奶香小馒头塞进了贺钦的嘴里。
陆承川乖乖点头,对着薛恨笑了笑:“我知道的,谢谢薛恨哥。”
“行了行了!咱们先吃饭,把饭吃了再慢慢聊,来承川,年轻人喝点牛奶补补钙。”
不爱喝牛奶的陆承川没有拒绝薛恨的好意,端着杯子仰头将牛奶一饮而尽——薛恨和贺钦真的很幸福,陆承川比谁都希望他们能永远这么幸福,无论是出于自己和贺钦的兄弟感情,还是出于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心。
吃了饭后,贺钦问陆承川怎么安排。
“我准备回平市去了,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打扰你和薛恨哥。”
薛恨正准备说“不打扰”,贺三少就抢先一步肯定了陆承川的提议:“嗯,有点道理,我跟你薛恨哥尊重你的选择。你把机票定了,我们送你去机场。”
“好,谢谢三哥。”确定了航班时间后,贺钦果然仗义地将陆承川按时送到了机场。
到了机场,陆承川在下车之前说:“你们有空来平市玩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请你们吃饭,再带你们四处逛逛。”
“行,那我小长假就带薛恨过去。”
薛恨转了转眼珠子:“真去假去?你丫别像上次一样,骗我说是去旅游,结果去了就把老子扔酒店里,自己开会去了。”
贺钦亲了亲薛恨的手背,话是对着陆承川说的:“替我向陆叔叔问个好。”
“好,那你们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
薛恨对陆承川眨了眨眼:“好好养伤,等我们去了平市,我希望你的手已经痊愈了!”
“我会的,薛恨哥,谢谢你。”
“去吧!一路顺风!到了给你贺三哥说一声!”
“嗯,再见。”陆承川说完,转身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关机之前,陆承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没有多余的未接来电,也许郭寻是去忙工作了,也许郭寻是不想打来了。
算了,先回家吧,回到熟悉的环境里去,也许陆承川的心情能变得好一点。
陆承川在傍晚左右到达了平市,开机后仍然没有新的电话提示,这让在飞机上补了觉的陆承川塌下肩膀。
他逼自己抛开了脑子里的杂念,带着手上重新包扎好的纱布回了陆家,却在陆家的客厅里看见了一个小男孩——
是真正意义上的小男孩,看上去大概五六岁,偏瘦一些,眼睛圆圆的,肤色偏白一些。陆承川出现的时候,小男孩正在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电视,非常专注。
陆承川猜想这是哪个亲戚朋友家的小孩,正准备去书房确认陆兴邦是不是在里面会客,却在转身走了两步之后听见了身后有些快的脚步声。
“少爷!您回来了!”中年女人的声音在陆承川背后响起,陆承川点头,还没说什么,就又听见女人焦急无奈地说:“哎哟!二少爷!冰淇淋吃多了容易着凉的!”
女人嘴里的称呼让陆承川的呼吸都停滞了两秒。他猛地回头,三步作两步走到男孩面前挡住男孩看电视的视线,紧紧盯着男孩的脸,声音发沉:“你刚刚,叫他什么?”
“我不是你哥哥”
别墅的客厅因为陆承川的这句问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负责看护好小男孩的阿姨嘴唇动了动,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被陆承川挡住视线的小男孩仰头看向陆承川,眼瞳黑漆漆的,里面没什么害怕的神色。
“你是谁?”得不到答案的陆承川干脆直接问小男孩,问话时他的语气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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