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乐觉得自己真是比不上父王,父王独自一个人就把阿辰养得这般好,而她却没有把阿逸教好。父王在天有灵,怕是要恼了她。
兰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给她把静气茶斟满,劝她多喝了几口。
楚元辰让楚元逸不用回楚家,他也就真得没有回来,一连三天,从一开始,静乐还略有侥幸楚元逸会想明白,到后来,她已经失望透顶了。
拿静乐的话来说,既然他瞧不上楚姓,那他也不配姓楚!
而这些天来,皇帝虽说回了京,也依然没有上朝,仔细算起来,已经罢朝四日。整整四天没有人见到皇帝,着实让人有些人心惶惶。朝堂上,不知不觉就多了各种议论,更有甚者在私底下悄悄串连,朝堂上下被一种不安的氛围所笼罩。
盛兴安的满腔从龙的热情则早已被盛兮颜的一盆冷水扑灭,天天都一脸冷漠的去衙门,面对其他人的暗示,全都不屑一顾,摆出了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实在就些烦了,就干脆请了一天假,在府里缓缓因为那失之交臂的从龙之功的心痛,顺利检查了一下刘氏给盛兮颜准备的嫁妆。
刘氏这嫁妆单子是已经理过好多回了,至少已经被他给驳了三次,这一张她是各种谨慎,该注意不该注意的,全都细细思量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盛兴安接过嫁妆单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在刘氏的一脸忐忑中,终于点了下头。
刘氏舒了一口气,按这张单子,这份嫁妆备下来,至少也得两万两白银。
盛家本就不是豪富,也就是从上一代的老太爷才刚刚崛起,这两万两银子再加上前阵子盛兴安给盛兮颜的两万两,就算没有把盛家掏空,也是几乎掏了一半,刘氏光是想想就心疼。
不过,最近盛兴安对盛兮颜上心着呢,她吃过几次亏,也不敢有什么小心思。
刘氏把嫁妆单子收好,面上含笑着说道:“妾身就照这个去置办了。”她顿了顿,又说道,“老爷,妾身听说,昨日太后遣了一位姑姑去永宁侯府。今日永宁侯夫人放出话来说,上次下聘是因为盛氏重病,赵元柔孝顺才会拖延,已经重新择了黄道吉日,要再去赵家下聘了。老爷您看,妾身到时要不要去?”
盛兴安挑了下眉。
“你去吧。”盛兴安说道,“他们做事没规矩,我们盛家可不一样。”
刘氏其实不太想去,觉得丢脸。
赵元柔在昭王和周景寻中间,来去纠缠,早就在全京城都传遍了,上次赵元柔在宫里住了几天,又收到了一堆赏赐,京里头也有些传言说她要进宫去,结果,现在又要嫁进永宁侯府。这么来来去去的,早快成话柄了。
刘氏现在倒是有些庆幸,当初没有让赵元柔过继过来,不然她儿女将来的议亲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妾身已经备好礼了,”上次永宁侯府去下聘时,她就备好的,可惜没用上,“明日一早就过去。”
这黄道吉日定得这么急,一看就是随随便便挑的,要是这次赵元柔再私自跑出去,太后多半得翻脸,指不定就要赐上一丈白绫。
刘氏也不知道是想看赵元柔跑,还是不跑,反正她当天到赵家的时候,赵元柔就在她自个儿院子的堂屋里坐着,两边还站着两个不苟言笑的陌生嬷嬷,听说是太后派来的。
赵元柔全程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喜色,见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刘氏的心里嘀咕着:知道的人知道是在下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发丧呢。
赵元柔板着张脸,也不说话,她们这些过来道贺的亲戚们多少有些不知怎么是好,尴尬地坐在那里,直到有人来禀说永宁侯府的聘礼到了。
为了缓解尴尬,她们就三三两两的去仪门瞧聘礼。
“舅母。”
终于赵元柔开口了,叫住了刘氏,说出了她今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其他人继续出去,刘氏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您回去后请转达颜表姐。”赵元柔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的下巴高抬,不施薄粉的面容有些憔悴,唯独目光依然骄傲逼人。
皇帝言而无信,太后咄咄相逼,还有周景寻无能懦弱,她会走到这一步,并不是因为她不如盛兮颜,只是她运气不够好而已。
“她不用急着看我的笑话。”
刘氏:“……”
这会儿,连刘氏都觉得有些无语,盛兮颜哪有闲心看她笑话,自己今天本来还想问盛兮颜要不要一起来,结果盛兮颜忙着陪程初瑜去女学报名,压根儿没有半点兴趣。
刘氏其实也有些不明白,赵元柔不是一心想要攀附周景寻吗,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要抢亲表姐的亲事,现在让她如愿,怎么还就不开心了?一副所有人都亏欠了她的样子,也不嫌亏心的。
刘氏撇了撇嘴,笑着说道:“表姑娘,你要是规规矩矩的,这婚事可论不上你。这婚事是怎么来的,你自个儿最清楚。我们家颜姐儿将来会是高高在上的藩王妃,哪有闲工夫看你笑话呢。表姑娘还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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