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晚了不安全。”
“你——”
钟意无语,“你再这样,我打车了。”
赖司砚有气无力地放下手,默了默,转头看她,无奈地叹息,温柔解释:“我在吃醋,你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很愤怒,没办法开车,你想过会儿,我们两个都出事?”
钟意转开视线,语气轻飘地低喃:“真牛,愤怒的时候说话语气都可以这么平稳……”
说完靠坐回去,两人在车厢内,进入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想搭理你的模式……
就不讲道理了
赖司砚消气之后, 才启动车。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一直到钟家。
车子停靠门口,赖司砚修长的指尖搭在方向盘上, 才转过来头, “在生气?”
钟意偏过头, “没有。”
赖司砚套在卫衣里的脸庞,与此刻的气场有些格格不入。
语气也平稳温柔下来, “今天带你出来,主要为了找感觉, 刚才不该意气用事,惹你不开心。”
钟意抿了抿薄唇,“你方才冲动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些事?”
赖司砚抬起掌心,贴了贴额头,“因为刚才上头, ”说到这里, 浅浅叹口气,“一上头,就容易办不理智的事……”
钟意扬了扬眉梢, 不再说什么。
他亲自推车门下来,绕到副驾驶这边,帮钟意拉车门,钟意弯腰下来,他忙抬手, 手臂挡在车门框上。
钟意下了车, 站稳脚, 低头去脱自己身上, 披了一晚上,他的外套。
才刚露出肩膀,他手臂探过来,拉回去。
“穿回家吧,晚上有些冷。”
钟意迟疑,那回头还要洗干净,给他送过去……
想到这么麻烦,钟意觉得还是不穿了。
抬手又去脱外套,赖司砚却突然俯身,冷不丁弯腰凑近,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赖司砚笼罩着她,停顿两秒,耷拉下眼皮子,目光慵懒地,落在她脸颊上。
“让你穿就穿,听话。”
说着就抬手,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轻抚了抚她的慵懒蓬松,昏黄路灯下泛着健康光泽,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钟意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眸。
然后轻轻地,蹙起来眉梢。
对她用摸头杀,真行!
尽管她脸上嫌弃,心里却好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记忆迅速拉回从前,每次她炸毛,或者不乖,赖司砚都会这么对付她。
在她瞪着眼眸,气冲冲要发出来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把人带到怀里。
迫使钟意的脸庞,深抵进他的胸膛,然后又长又有力的手臂圈过来,扣着她的后脑,帮她顺毛。
钟意就是个顺毛驴,不管有再大的不满,被这么顺个两三下,心里就软了。
她心口不受控制乱跳,赶紧咬了一下嘴唇,疼痛迫使她反应过来。
然后一把推开他,踉跄着,迅速往后退几步。
就像被侵犯了安全领域的小猫,立马竖起来毛,亮着爪子呲牙:“渣男!”
赖司砚眯着眼睛反应了一下,然后继续弯腰,背着手,脸庞低下来。
胸腔里发出几声闷笑,嘴角扯了扯,无辜问她:“我又怎么了?平白无故又被你骂渣男?”
钟意目光垂落,从男人凑过来的精致下颌,一扫而过。
她尽量保持着,严肃且一本正经的表情,“不要动手动脚!”
赖司砚叹了口气,“看到你,克制不住。”
他嘴角抿起来,笑的像一头狐狸,“不要动不动就用动手动脚来形容好吗?把我说的,就像个心怀不轨的坏叔叔……”
从一认识,就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身高差距。
一直到现在,钟意没长高,赖司砚也没缩水,所以仍旧在最萌身高差范围之内。
两人为了保持视线平齐,钟意需要微扬脸颊,而赖司砚则需要俯首弯腰。
所以这种模式,无论钟意愿意不愿意,眼下给人的样子,都像是邀请,承接。
什么叫心怀不轨的坏叔叔?
这么形容自己,简直太仁慈。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眼珠转来转去,脑子里在翻找狠毒犀利的言辞,准备再把赖司砚从头到尾,好好羞辱一遍。
“我感觉你——”
“感觉我什么?说。”
赖司砚抬起来指尖,轻轻帮她拨开嘴边的,一丝粘连在粉唇的碎发。
钟意闭了闭眼睛,这还怎么说的出口?
她挺直腰,往后浅浅退两步,径直往家门口走。
“不说了。”
赖司砚望着她的背影,“怎么了?”
钟意闷声闷气,丢下一句:“没怎么没怎么。”
然后加快步伐,一溜烟跑进门,啪一声把门合上。
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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