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颂是怕她这个节骨眼上,闹着要跟谢忱岸缠缠绵绵去,平时趁着工作闲余时没少在耳边和桑落打配合,见轻易被看出小心思,尴尬地笑了笑:“思南公馆真不能去了,那儿住着谁,报纸上顺便一翻就知道,何况你未婚夫也红,要不是保密工作到位,平时外出没少被财经圈的媒体盯梢呢。”
两个人身负的媒体数额,凑一起都能现场召开个记者发布会了。
桑落听得云里雾里的:“南枝宝宝就不能公开恋情吗?”
“祖宗!”谭颂怕一旁又合上眼的贺南枝听见心坎去,连忙捂小助理的嘴:“你知道人间第一枝的超话粉有多火吗?要是敢公开什么恋情,她们连夜都能组团火烧星纪大楼,骂老板连同经纪人都不做人。”
况且贺南枝如今签下的商务代言,每个条约里都是要她保持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必须零绯闻。
见他们又吵。
贺南枝再次拉下毛毯:“我知道了,不能公布恋情。”
谭颂:“你现在事业上升期,千万不能被大佬的美色蛊惑。”
贺南枝没在回他,而是抬起纤白的手拉开一旁的储蓄盒,指尖摸出了薄荷口味的糖果,塞了颗到唇间。
冰凉的味道驱散了困意,她稍微坐起身,拿着手机反覆把玩。
被不小心点亮的屏幕上,浮现出的照片是在演唱会拍的,她主动在谢忱岸俊美的脸亲了一口,男人头戴着闪闪发光的猫耳发箍,那双墨玉的眼眸恰好也看着镜头露出笑意。
谭颂伸长脖子偷瞄到,大惊:“换下来!”
可别被火眼金睛的粉丝们拍到了!!!
贺南枝干脆利落锁屏,伴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说:“不要。”
谭颂:“???”
“不能见真人,我看照片解馋怎么了?”
随即,贺南枝若有所思的看向墨色玻璃外街景,像个胆小鬼,给自己暗暗打气。
等下次。
见了面,她一定亲口问谢忱岸,思南公馆为什么叫思南公馆?
…
…
周末的下午,谢忱岸带着随行的精英团队远赴纽约进行一场谈判。
“宋今品牌的薛董事长自从爱妻离世后,就退下到纽约郊区的玫瑰庄园养老,半个月前他的特秘透露出消息,说他有意出售森瑞的所有股权。”
蓝缨将电子版邮件发给了谢忱岸,未了,又追加了句:“想收购这家百年品牌的人不少,胃口都很大,不过薛董已经婉拒了五家。”
等下了飞机。
谢忱岸一身极剪裁挺括的浅灰色西服,身姿挺拔,被数名保镖簇拥在最中央,又换乘了辆低调的私家车。
他行程紧迫,一路都在听秘书等人汇报工作。
进入玫瑰庄园之前,侧过俊美的面容,语调淡漠:“三天,必须拿下。”
早两年,谢忱岸就有意去控股宋今,利用品牌效应占领纽约的市场,也曾经不远万里亲自飞往这里跟薛董成为棋友。
蓝缨觉得倘若真有意抛售的话,基本上就是诚意大小的问题了。
而没想到这块蛋糕,贺家也盯了已久了。
被庄园的管家邀请到偏厅等待时,一进去,发现贺斯梵和几位精英范男秘书也在里面,似乎早来了半个小时,手边的茶水还冒着丝丝热气。
几道视线相撞一秒,谁都没先开口。
为首的谢忱岸从善如流地落座,姿态极为端方矜贵,在场的人隐晦地目光随他移动,直到斜对面的贺斯梵不轻不重搁下古典茶杯,主动打破这微妙僵持的气氛:“真巧。”
下句,连带低讽的语调就不加掩饰攻击了过来:“我还以为谢总如今忙着在泗城圈地盘,像个变态狂一样垂涎着南枝,原来也会离开?”
蓝缨染着艳色的指尖捏了捏鼻尖,心想果真是记仇来了。
谢忱岸在娱乐圈为贺南枝投资了半壁江山产业的事,天底下没有不密封的墙,她如今接到的一个个资源都是谢忱岸喂到嘴里的,贺家那边只要派人打听,就能查出个真相来。
而自然就碍了,贺斯梵这个重度妹控的那双尊贵眼睛了。
谢忱岸礼尚往来,薄唇溢出的音质润透着一贯淡漠清冷:“是巧了,我也以为贺总来纽约会去先拜访双亲,不至于急着来薛董面前做孝子。”
抡起刻薄毒舌的话,这两位都当仁不让。
蓝缨扯着盛祈的衣袖,安静立在一旁看戏。
在座其他精英秘书也是同理心态,尽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
贺斯梵面不改色:“也难怪。”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倒是引得谢忱岸略略抬眸。
见他语调刻意拉长几分:“你现在想见她一面难如登天——”
先前贺南枝还是个十八线小糊咖的时候,没什么曝光度,是走在大街小巷里,媒体记者都不稀罕拍她绯闻的,怕被糊咖反而蹭了热度。。
如今粉丝多了,身边也围绕着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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