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话,彼此都知肚明。
顾时行幽幽嘆了一口气:“我看未必。”
苏蕴闻言,惊愕道:“为何?前些天哥哥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示呀。”
顾时行侧头,望向她:“父亲也早就知晓了,可依旧没有发作,是在太医这处确定我已然恢復了后发作的,你觉得长清不也是等这时候?”
『揉』『药』酒的手顿了顿,苏蕴面『露』忧『色』:“虽然是你活该,但你吃得消吗?”
听到句“虽然是你活该”,顾时行却是自嘲的笑了笑:“确实是我活该,吃不消又如何,只能硬抗了。”
苏蕴瞪了他一眼:“我没说笑。”随即想了想,道:“若不然,这段时日避一避哥哥?等他差不多气消的时候再见?”
顾时行提醒她:“再过几日就是你祖母大寿了,父亲母亲都得去,我岂有不去之。”
苏蕴也想起了祖母大寿的时候,面上更是担忧了。
她思索了许久,道:“我琢磨着哥哥会合着几姐夫一同对付你,若是使劲灌你酒,还了得?不成,我明日就约着姐姐和五姐姐到三姐姐处坐坐,请她们帮忙吹吹耳边风。”
“苏雯呢?”顾时行问。
苏蕴想了想,撇了撇嘴:“便让五姐姐与她说一声,我与她话可说。”
苏蕴不会特意去针对苏雯,但也不会再与她亲近,便是做戏也懒得做。
如此井水不犯河水就很好。
苏家老太太生辰,侯府一家都去了,便是二房三房的也都去了。
虽是未时开席,但苏家的数位姑爷和外嫁的姑娘早早就到了。
苏蕴与顾时行见了苏长清时,苏长清顾时行从头到脚打量了遍,笑意意味深长地问:“身体都好了?”
苏蕴担嫡兄太过为难顾时行,便道:“虽然太医说好得差不多了,可夜里他总是睡不好,想是落了什么病根。”
苏长清忽然微瞇眼眸,轻“啧”了一声:“可我昨日见过给妹夫看诊的太医了,还特意问了一嘴,他说顾世子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怎还会有什么病根?”
说罢,含笑地望着顾时行。
苏蕴:……
听嫡兄的话与眼神,能感觉得出来,他也知道了。
苏蕴担的望了眼身旁的顾时行,虽说他也是活该,可若不是他如此算计,恐怕他们这婚事也不会这么顺利,她也不会般顺的。
顾时行对她安抚一笑,以眼神告诉她莫要太担。
嫡兄虎视眈眈,她怎能不担?
苏蕴望向嫡兄,求了情:“哥哥,别太过了。”
苏长清望向妹妹,温柔一笑:“莫要太担,哥哥里有数。”
苏长清多少有些了解自己六妹妹的。所以即便知道六妹妹知晓顾时行之前做的混账事,但肯定不是在婚前知道的,是在婚后知道的。
如此,就是顾时行这瘪犊子自己一人想出来的损招了。
偏生他先前还想着子来帮助他娶自己的妹妹,谁知这瘪犊子是这么算计自己的!
这事,可不能就这么揭过了。他等了一月,就等他伤养好了,今日不喝得他趴,这气没消。
入了苏府,依旧是姑娘们一块陪着老太太说话,姑爷们坐在一块。
苏蕴总是不在焉,担嫡兄为难顾时行。
身旁的苏语嫣见了,便轻嗤了她一声:“也不知你担忧什么劲,有我夫君在旁帮着,你还怕世子被哥哥为难?”
昨日苏蕴与几姐姐说她丈夫先前与嫡兄有了些小摩擦,怕嫡兄在祖母的寿宴上为难丈夫,便让她们的夫君帮忙开脱一二。
苏蕴笑了笑:“多谢姐姐帮忙。”
苏语嫣摇着小团扇,不甚在意道:“也不算是我帮的忙,先前我夫君可伴太子南巡是世子帮的忙,这人情能还一点是一点,我可不喜欢欠人情。”
顿了一,又补充:“我也不喜欢我丈夫欠别人的情。”
苏蕴温婉地笑了笑,到底有姐夫帮忙,顾时行应该也能少受些罪。
宴席是未时开席的。
吃吃喝喝了大概半时辰后,宴席也差不多了,有许多人散去了。但苏家长子与庶子,还有几位苏家女婿坐的一桌却是久久未曾散去。
顾侯夫『妇』与两女儿就先行回去了,苏蕴则与几姐姐留来等各自的丈夫。
直到金乌西坠时散桌,顾时行已然走不动路了,被墨台与另一随从搀扶着,其他几位姐夫则还有几清明,各自走到了自家娘子麵前。
苏蕴望了他们一眼,起码在现在这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是有着笑意的。
她望着他们的笑颜,也看的出来他们都很幸福。
苏蕴脸上『露』出了几笑意,没有打破这份温馨,所以只让人传了话,说世子醉得不轻,他们也就先行回去了。
与被扶着的顾时行出了府,由两随从费劲的他抬上了马车。
府门外的苏长清忽然朝着苏蕴喊了一声:“六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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