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过燕兰国?的风土人情和?通向燕兰国?的多条道路。
虽然没有太多闲暇时间把燕兰语学好,但是他?为此指了麾下一个?年纪小、天赋高?、性情又?活跃不似枭羽卫的少?年去?礼部的译者处学燕兰语。
可惜出现?波折意外,只有他?带李桐枝上路。
不过问题不严重,他?在各地大钱庄都?有存银,到时候雇佣一位通两国?语言的向导即可。
用餐后,李桐枝到房间里间的软榻小憩一会儿。
贺凤影准备给她更换一辆更稳当、更宽敞的安车,却放心不下她一人独自待在酒楼。
行出房间门,他?仍是使银子支小二往小镇上的车马行去?一趟,请来车马行的师傅,谈妥聘请车夫、租用安车的事务。
至李桐枝醒来,再?度与他?启程时,就?能与他?在新安车的车厢内伸直腿对坐了。
“算路程,天黑时我们应能到禹州。”贺凤影想着相关?禹州的事,问:“长公主在禹州试点开设了女?学,你要去?看看吗?”
“桐枝有听说过禹州吗?”贺凤影问。
李桐枝对大衍的州郡县城都不太熟悉。
不过禹州是例外。
她没回答, 微颔首,无声地表示自己对禹州有一些了解。
一是因为禹州距离京都不远,另一则是因为在将近十年前的?初夏汛期, 禹州接连多日暴雨, 灌溉两岸的?禹江水位上涨, 修筑好的堤坝被洪水激流冲垮。
因水灾而死?的?人每日增多, 尸体来不及处理,没过多久就有瘟疫蔓延开。
年岁尚小的?李桐枝平日在宫中所见的?都是池塘静水, 不具备任何?威胁性, 想象不出由水生出的?灾祸能导致怎样的?情形。
在后?宫妃嫔与子女皆参加的?敬天拜醮祭祀仪式中,她牵着母妃的?袖摆站在角落,望向父皇与皇后?娘娘虔诚祈祷禹州暴雨停歇。
不禁疑惑地抬首, 向母妃问起下雨让禹州怎么了。
许才人沉默一会儿,俯身替她整理衣领, 用她能够理解的?言语轻轻答说,禹州有许多同她一般年龄的?孩子失去了居住的?家宅、亲爱的?家人,还衣不蔽体地生着病, 无人照看, 一日更甚一日地病重?。
李桐枝很?受震动。
因此在皇后?主持募救灾款时, 她为了出一份力帮助那些可怜的?同龄人, 把小巧的?金平安锁从脖子上解了下来,碎步上前, 放到宫人托着的?盘子上。
“结果?回去后?, 皇后?娘娘就开她的?私库,送了我一整套名贵的?金饰。”
想起母妃, 她心情稍明朗。
只是她的?过往总陷落在兄姐的?霸凌中。
一并想起的?还有自那场祭祀之后?,每每她遭八皇姐逮住, 都会被借件事斥骂,说她与母妃是一脉相承的?心机叵测,付出小利博大赏。
幸而有贺凤影揭示梅家罪状。
她父皇亲口还了她母妃清白,八皇姐也被调得远远的?,永不必再相见,伤痛往事尽可以埋入土中。
李桐枝没有讲起不美好的?后?续,慢慢止住诉说。
贺凤影却不希望谈话就此中止。
他说:“皇后?赠予你金饰,是弥补你失去的?平安锁,也是奖赏你小小年纪表现出一片善心,令在场众大臣没有任何?理由婉拒,不得不解囊相助。”
那场祭祀仪式,贺凤影陪同在父亲身边参加了。
不同于李桐枝,他很?清楚当权者每个举动蕴含的?深层政治意味。
救援禹州的?款项自然不是臣子们凑凑钱就能够的?,还得由国库划拨。
当时大衍的?国库足够调出充足的?银粮,也并不指望募集到的?钱款。
可救灾最怕是银粮中途辗转过太多人的?手,每个人都偷偷从灾款中拿去一点。
人人都可能怀有侥幸,以为纵容贪婪无伤大雅,但那样做,等同掐灭禹州灾民们烛火般摇曳将熄的?生还希望。
皇后?要求在场所属各方势力的?朝臣领袖都解囊,正?是为逼他们拿出救灾为先的?态度,隐晦命令他们约束好各自派系的?成员不许伸手向灾款。
“这一举动有效,不过长公主犹认为需要更重?的?监督力度,所以她在水灾和?瘟疫最严重?的?时候,亲身来到了禹州。”
继续往深讲,发散到朝臣派系上,就是李桐枝听不懂的?内容了。
因而贺凤影停顿一瞬后?,重?新把话题引回到长公主李昭华。
“当时来禹州的?风险很?大,有效治疗瘟疫的?药物尚未成功试出来。长公主如果?染疾,同样有毙命的?可能,皇上一开始没批准,还是长公主一番话术说服了他。”
贺凤影问:“桐枝想知道?长公主说了什么吗?”
李桐枝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好奇心被勾起,顾不上积压在心上的?郁闷感。
他话音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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