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惊动了房间里的人,男人被锁链绑在刑架上,身上的衣服沾着点血迹,他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涂山亭,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随后有些动容,魏绪的双臂挣了一下,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涂山亭,沉声道:“你是来见我的吗?”
小狐狸扫了一圈没找到臭狼,失望地摇头,“不是的。”
魏绪:“……”
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嗤笑,涂山亭这才发现墙角还站着一个人,因为那里堆着很多杂物而且光线很暗而对方又穿着一身纯黑的制服,所以他刚刚一眼扫过时才没有注意到。
是那个态度很不好的狱警。
小狐狸蹙了蹙眉,转身就想走,但下一秒又停住了。
在他转身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足够宽敞的惩罚室里就弥漫了浓郁的灵气,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魏绪的表情有点古怪又有点阴沉,他冷冷地瞪着墙角的人。
姜驭权脱下白色手套扔到桌子上,半长的黑发堪称柔顺地垂在颈侧,但他的长相却透着一股子凌厉,他从魏绪身前走过,无所谓地笑道:“一只野生的狐狸,谁钓到就是谁的。”
魏绪被气笑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亏他刚刚还真心实意地和姜驭权剖析内心,想让他分析分析自己对小狐狸的在意是不是受了副本的影响,转脸这人就撬了他的墙角。
他们好歹也是半个同门,一起长大的朋友。
姜驭权走到门口揽住小狐狸的肩膀,看着少年凑过来闻他,勾了下唇,手指抵着小狐狸的鼻尖蹭了蹭,低笑道:“贪吃的小妖。”
他弯腰把人抱起来大步离开。
小狐狸在他怀里还不老实地抬头去闻他的脖子,好奇怪,这个人的灵气他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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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驭权把人抱到了狱警的值班室,连门都没关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小狐狸已经抱着他的手腕娴熟地咬上了他的手指,男人放出这么多灵气,就是想要喂他的,所以他吃得一点也不客气。
少年躺在深色的沙发上,黑白相间的囚服上衣卷到了腰间,露出一身的细嫩皮肉,沙发不算太大,他又是被压着的,双腿伸展不开,只能翘起一条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条悬空垂着,他像是很开心,脚腕上的铃铛都在响。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危险。
姜驭权眼神暗沉,手对着小狐狸的腰伸过去,但在碰到前又停住了,眉头拧紧,片刻后默默地将他的衣摆往下拽了拽,然后扶着他的腰,转换了个位置。
本来想好要调/戏少年的话反而说不出来了。
因为和小狐狸一对比,他那些调/戏好像也算不了什么。
“狐妖都像你一样吗?”姜驭权望着小狐狸这张娇媚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凑过去略微有些咬着牙,“你这小舌头有多少人咬过?”
小狐狸不理他,只专心吃灵气。
姜驭权眯着眼把手抽开,小狐狸追过去却没咬到手指,顿时生气地瞪着他。
“问你话呢,这个副本里有你不认识的人吗?”
“有啊。”小狐狸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奇怪的问题,“你就是。”
姜驭权:“……”
他把手指塞回去,扯了下唇,这小没良心的。
值班室的门没关,走廊里的脚步声就格外清楚,姜驭权听到声音,阴沉的脸色重新放晴,他将小狐狸抱得更近了点,双手搭在他的腰上,一脸玩味地看着门口。
脚步声停下,一只手将门整个推开,薛清潭迈步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人,淡淡道:“你们在干什么?”
小狐狸听到声音扭过头,他的嘴巴红红,漂亮的小脸上透着一层粉,一看就是灵气吃得很饱。
“你的狐狸不听话跑到我这里来偷吃。”姜驭权一脸地挑衅,“是不是你喂不饱他啊?”
他扶在小狐狸腰上的手还轻轻地捏了下。
薛清潭没理会他的挑衅,只垂眸看着涂山亭。
小狐狸眼里像是含着水,和人对视时显得格外无辜。
薛清潭轻声道:“过来。”
小狐狸舔着嘴唇推开姜驭权的手从他身上爬下去,姜驭权下意识地想拦但对上薛清潭的眼神,他强忍着没有伸手,只是暗中又放出了许多灵气。
但这吃完就跑的狐狸丝毫不顾他的心情连头都没回,姜驭权被气得脸都黑了。
薛清潭把人抱住,手指抹过小狐狸的唇把那层水光擦掉,低声问他,“偷吃了多少?”
小狐狸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和他撒娇,“其实还没吃饱呢。”
薛清潭嗯了一声,淡淡道:“知道了。”
只有喂到什么都吃不下的狐狸才不会出去偷吃。
美貌罪
不管在哪个副本薛清潭的房间永远保持着初始状态,连床单都齐整得像是从未有人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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