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他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药来止血,心不在焉地挑了一会儿,凑过去悄声道:“我可以舔舔吗?”
他自认很礼貌地询问,但却眼巴巴地瞅着舒瑜的手。
舒瑜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已经低下头,捧着他的手舌尖抵着伤口舔了起来。
触感很软,还是热的,但因为是舔在伤口上,所以有一点刺痛感。
少年很细致,把血舔干净后,还在伤口上流连,似乎是想把它舔愈合了。见伤口一点血珠也冒不出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你的血好香啊。”
舒瑜听到少年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恍惚地低头,手背湿漉漉的,连指节都泛着水光,足以看出少年的细致。
这和他的梦好像重合了,只是在梦中被舔得湿漉漉的并不是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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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在舒瑜那里偷吃了一顿灵气,晚上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是翘起来的。
只是他这个觉睡得并不安稳。
锁好的门被人强硬地撞开,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房间内的热气向外涌着,馥郁勾人的香气扑了黑影一脸,他的鼻息很重,黑暗中满是凶戾疯狂的眼眸一点一点地变得赤红。
冷风从门口灌进来,床上的人像是觉得冷,抱紧被子身体微微蜷缩着。
但很快他就被一具发烫的身体覆住。
蜷缩的手脚被迫展开,小狐狸被翻过来,有什么东西在他颈侧嗅来嗅去,没完没了地闻他的味道,像是狗一样。
这只狗还很凶,闻完了还要咬,咬完了就继续换个地方闻,像是在标记领地一样,恨不得把小狐狸身上都染上他的气味。
这只狗还想闻狐狸的尾巴。
他很亢奋,从他抑制不住的呼吸就能看出来。
小狐狸这个觉睡得特别沉,即使他都被咬哭了,但也只是在睡梦中吸吸鼻子,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纪乔过来陪他睡觉,但是纪乔好坏,闻他咬他,都是口水,他都脏兮兮的了。
纪乔好讨厌!
美貌罪
午夜时分,监狱里响起了刺耳尖锐的警报声。
走廊上的灯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明晃晃的灯光将整座监狱变为了白昼。
仿生机械人一股脑地涌到了c区的宿舍区,机械脚走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与警报声混在一起让人心慌意乱。
c区的犯人都被惊醒,从床上跳下来扒着窗户往外看,仿生机械人端着武器正押送着一个犯人离开,犯人低着头看起来像是昏迷状态,露在外面的皮肤遍布被电击过的伤痕。
这个犯人很面生,而且绝对不是他们c区的人,因为他们之中没人染着银白这种嚣张的发色。
男人被押送走了,还留下一部分仿生机械人守在某个房间门口,有犯人打开门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房间住着的人好像是涂山亭。
……他们大嫂不会出事吧?
犯人们忧心忡忡。
被众人惦记着的小狐狸被警报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他没看到被押走的犯人,只注意到有好多仿生机械人站在他门口。
隐约好像还看到了黑衣人。
小狐狸又要长尾巴了,睡得越沉灵气消耗得越快,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外面好多人,还有欺负过他的黑衣人,他不敢出去。
涂山亭又倒回床上,黑发落在枕头上,有一缕贴在腮边,嘴唇湿湿红红的像是被舔过,他还没有太清醒,双手捂着肚子,默默垂泪。
纪乔咬他。
0146也不喜欢那些盯上小狐狸的臭男人,但见小狐狸委屈巴巴的,忍不住说道:【你那是在做梦。】
“不是梦。”小狐狸执拗道:“就是有人咬我了。”
“就是纪乔。”
还说要来陪他睡觉呢,骗人。
涂山亭的房间门锁被破坏,门板上也被撞出了洞,机械人忙忙碌碌将门修好后撤离,门被轻轻地关上,但随后又有脚步声响起。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小狐狸感觉到有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扭头一看,正对上刑罚者那张邪气森森的面具。
小狐狸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爬下去,眼里还含着泪花,水光潋滟的,又可怜又娇俏。
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小狐狸,黑衣人抓着他的手去摘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后是一张很好看也很熟悉的脸。
小狐狸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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