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还有些懵,耳边就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响,他感觉到附着在身周的阴冷气息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般,包括脚腕上冰冷的湿濡感。
涂山亭看不到,所以他不知道秦衔玉的脸色有多难看,终于将新娘抱在怀里的新郎官又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打搅了喜事。
他眼神阴森地盯着小狐狸脚腕上的铃铛脚链,咬牙切齿道:“这是谁给你的?”
又是哪个野男人!
遗产
高级法器就是林君泽在体验本结束时送给他的礼物,休息期的时候小狐狸打开盒子看了,但他不喜欢这种会叮当响的东西而且还要戴在脚腕上,所以他看过后就扔回了盒子里。
0146不给他绑定的话他都要把这个忘了。
没想到会这么管用。
那股紧贴着身体几乎要深入骨髓的阴冷感逐渐消失,被挤在逼仄的棺木所带来的窒息感也随之一起不见,嘈嘈杂杂的噪音如潮水一般涌来盖过了耳边秦衔玉饱含怒意的质问。
掐在下巴上的手消失了,涂山亭能感觉到身下的棺木变为了冰冷的地砖,透过红绸他隐约看到一点光亮,伸手将绸缎扒下来,小狐狸看着明亮正常的灵堂和守着棺木心思各异但都一脸诧异地盯着他的众人,还泛着泪光的眼眸有几分迷茫。
但这终于变得正常的氛围却让小狐狸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距离棺木最近的秘书是第一个发现涂山亭的人。
他老板的遗孀,一朵正盛开着的娇艳玫瑰,身上穿着不知被谁揉皱的素服顶着红红的眼睛和印着指痕的漂亮脸蛋,正坐在棺木边的地上茫然地抓着一条红绸。
脸上蹭着血污看着没那么干净,像是从哪个金丝笼里逃出来的小可怜。
秘书皱了下眉,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涂山亭的身上,并挡住了其他人窥探的眼神,顿了下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迟疑下,还是拿出了一条手帕轻轻地塞到涂山亭的手里,“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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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铃铛好厉害。”涂山亭坐在薛清潭的床上,低头看着脚腕上的脚链,他晃了晃脚,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怕那个鬼了?”
早知道这么有用他进副本前就该绑定上。
0146:【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涂山亭:“?”
他感觉每次0146这么说最后都会翻车。
紧闭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涂山亭闻声抬头,看到进来的男人红红的小狐狸眼立马流露出一丝委屈。
薛清潭打开自己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床上的小脏狐狸。
这次真的是字面意思的“脏”,小狐狸不知跑去哪里撒欢打滚,受了委屈才灰溜溜地跑回来,身上还披着不知道是谁的外套,脚上戴着别人套上的链子。
小野狐狸果然不适合放养,薛清潭将门关上,面无表情地想。
外套被丢在地上,但脚链却摘不下来,薛清潭试了几次,最后冷着脸抱起小狐狸去了浴室。
十岁之后涂山亭就不再让哥哥姐姐帮忙洗澡了,他的山洞里有一处活温泉,每次跳进去游几圈,出来晒会儿太阳,皮毛就会又亮又滑。
可这里没有温泉池只有浴缸,小狐狸低头坐在里面,头发被人揉搓着往下掉了好多白色的泡沫。
一个澡洗了近一个小时,涂山亭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连毛绒绒的大尾巴都是湿的。
“去床上等我。”薛清潭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又转身回了浴室,在经过小狐狸身边时,轻踩了下他垂在地板上的尾巴,淡淡说道。
这人又故意踩他尾巴,涂山亭恼怒地瞪了薛清潭一眼,但最后还是乖乖地去了床上。
换好衣服的薛清潭出来拿着吹风机给小狐狸吹头发和尾巴。
变干净后小狐狸又活泼了,他仰着头和薛清潭控诉秦衔玉的恶行,“他恐吓我说要把我切了,还想挖我的眼睛。”
“他还带我去看堆满了尸体的玩具城堡。”
薛清潭将吹风机放下,手指摸了摸小狐狸的脸,淡声道:“还做了什么?”
涂山亭抿着唇,因为生气乌黑的眼眸亮亮的,但眼尾的红还没完全褪去,“还说我是他的新娘,把我放在棺木里要和我交配。”
在小狐狸腮边摩挲的手指顿住,薛清潭盯着小狐狸清澈的眸,“你还知道交配?”
涂山亭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新婚夜不就是要做这种事情吗?”
“哪种事情?”
小狐狸说不上来,他眼睛转了转,突然对着薛清潭勾了勾手指。
涂山亭的唇形很好看,微微翘起一点都会让人觉得很甜,但薛清潭却觉得小狐狸这次笑得有点坏。
他盯着小狐狸看了一会儿,慢慢弯腰凑过去。
涂山亭挡着嘴用气音小声告诉薛清潭,“我看见过。”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撒谎,他还拉着薛清潭一起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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