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家伙下车,没让小钟跟着上楼。
“车你?先开走,”他听了一路的吉祥话,心情不错,“你?路上说那个项目批了,明天去找财务领个单子。”
小钟:“!”
喜从天降,他本来?还以为闻哥要卡好几次呢。
没想到这次竟然能这么顺利!
他迟钝地明白过来?为什么每次嫂子来?,他们张哥都?是忙前忙后地跟在一边,就?连上次嫂子学个车,听说张泽就?陪了一下午。
小钟心跳如?鼓,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窍门。
闻酌没耐心等他回神?,抱着孩子进了楼道?。刚刚车经过家属院门口,他就?看?见自家媳妇的车停在了停车位上,估摸着现在人都?是在家的。
他连手推车都?没卸,拎着小家伙的包,不作声地大跨步上楼,两步三个台阶。
等小钟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就?只能看?见闻哥一闪而过的宽肩,像是看?到了早些年,他刚来?桌球厅。那时候他做事冲动?,惹人上门,闻哥也是这样用背影挡在了他和外面那群混混之间,像座永远都?不会倒的山,撑在了他们面前,一如?既往地令人信服。
沈因他们信顾姐,他们又何尝不服闻哥呢?
一步步走到今天,小钟总觉得自己能做的实在太少。他也想像张泽一样,能早日把?手底下的建筑公司给做大做强,帮着闻哥撑起另半边天,才能对得起闻哥的信任。
直到坐回车上,小钟想起来?今天无意听张泽一句带过的煤渣厂的年利润,还是忍不住微微叹口气。
时间可快等等他吧。
—
闻酌进家的时候,顾明月正在做体态训练,趴在垫子上,胳膊撑着身体。
“老公,你?回来?了?”顾明月听见动?静,转身就?看?见他抱着孩子走来?,刻意压低了声音,“睡了?”
“嗯。”小家伙除了中午那一顿,一整天都?没怎么哭,但也没少折腾人。
闻酌解开扣子,换了件上衣,多少有些疲惫。
“今天怎么样?忙不忙?”顾明月从支撑起身,拿着毛巾擦了擦汗,满脸都?是体贴贤惠。
她的善解人意不宣于口,但也从不做掩饰。有心的人总能发现,闻酌并不迟钝,所以她每一步走的都?稳妥。
“不忙。”
江家敢用刚拿证的司机单独开夜车,而是还是运煤的大车。出事只是早晚,不是今天,也会有下一次。
张泽远比闻酌想的有野心,憋屈了几个月,眼里却还一直盯着江家,就?是想从他们身上狠咬下块肉。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们的胆子能有这么大,都?肇事了还敢跑?跑走了还敢走保险?
收买了几个办事的,就?有胆子把?保险公司那群人全当成了傻子。
蠢到闻酌都?懒得自己动?手收拾他们。
张泽初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江家那群人跟五一路上的那帮心狠手辣的孙子还真不一样,完全是是顾头不顾尾,一点?儿都?不知道?擦擦屁股。
都?不用怎么查,他都?握了不少料。
张泽也觉没趣,总觉得自己太把?江家当回事儿了,怪不得他闻哥一直表现都?那么平静呢。
啧。
但凡喜欢故作聪明,多半都?在自取灭亡,只在旦夕。
江家早已不足为惧。
闻酌一直没把?他们放眼里,只是想该怎么借着这个机会才能最大效率的蚕食江家的生意。毕竟,再?过个两月天就?冷了,他跟自家媳妇的婚事也着手该办了。
可不能耽误了他们。
原本是定在夏天,但是顾明月现在忙着开厂子,整天跟商场里的人争论,回家偶尔都?紧张,也就?先往后推了几个月。
但好在时间也快了。
闻酌是猎人,天生擅等待,极有耐心。
但不可避免的他办公桌上再?次放上日历,每天数着日子,闻酌都?会情不自禁地扬眉。
“咦,你?今天怎么换裤子了?”顾明月中午吃了一大碗面条,满怀愧疚地练了一下午,也准备拿件衣服洗个澡。
跟他挤在一起开柜子,视线无意就?看?到了他裤腿,跟他上衣实在太过不搭。
年后,顾明月搁家坐月子时间,闲着没事就?把?闻酌的衣服都?成套地配好,打发时间,自己看?着也养眼。即使现在出了月子,他们两个的小情趣也保存了下来?。闻酌现在出去穿衣服也习惯了一拿拿一套。
顾明月敢肯定这件裤子不经她手。再?说,她记性好对闻酌身上的衣服都?有数,仔细看?了片刻,瞬间就?想起来?闻酌身上那条裤子应该是他在煤渣厂干活常穿的那条。
黑漆漆的粗布裤子,整天铲煤渣也不用嫌糟践。
“是不是小家伙又尿你?身上了?”顾明月脑子转得快,自己说完就?先笑起来?。
按着彭姨的话,那就?是小家伙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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