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从他掌间微微挣脱,得意地扭了把自己的小腰:“其实还能更瘦。”
如果每天?不喝彭姨端过?来的汤汤水水的话?,她估计还能再减个几斤。但小家伙实在太小,而她也?需要身体?的恢复,每天?还是不能肆意妄为?地忌口。
“可以了。”闻酌都怕她减着减着再给饿着自己了。
本来胃就不大好,可别?再有个毛病了。
臭男人?不懂,顾明月嗔他一眼,也?不多说。
只是咱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越来越好的气色,心情愉悦地拿着粉扑对着镜子,小心地遮去挡住夜里痕迹。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她才又欢快地带起帽子,准备出门。
外套装了个手机,盖住上面的小蛮腰却遮不住底下的大腿,闻酌眉头微皱,走出门又回来给她拿了个外套。
夏日炎炎,一如去年。
顾明月坐在车里,腿间搭着他的外套,只觉好笑。
“想去哪儿?”
顾明月低头看消息:“五一路口,我定个蛋糕。”
闻酌点头,掉头去了五一路。
五一路口正?对着百货大楼,那有一家江市最?大的蛋糕店。据丁祎说,东西很不错。
顾明月在里头挑挑选选,翻着各种花样子图片。闻酌就跟在后面陪着,视线偶尔透过?窗外,望向巷子里面。
繁华的不夜街,哪怕是白天?,都还有年轻的男女在街头走过?。
“蛋糕做好还得好一会儿呢。走啊,去里面打游戏。”排在他们前面的男顾客朝同行?人?开口。
“不去。”同行?的女孩留着干练的短头发,“没意思,里面最?大的一家游戏厅都被封了,其他的也?就那样。还有什么?玩头?”
其实五一街上最?大的游戏厅,她现在也?不怎么?喜欢玩了。
“也?是。”男顾客碰了下女孩的肩膀,再度提议,“那走,我带你去网吧玩,那个有意思。”
“网吧?”女孩明显来了些兴趣,跟着他一道走出了蛋糕店。
这一年,正?是江市网吧兴起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的年轻人?,俨然成为?了个新的生意热点。
两人?的声音被夏风卷走,逐渐泯于风中。
五一路中最?大的游戏厅,除了闻酌转手出去的那个,顾明月也?想不到?其他。
她视线微转,却不期撞上闻酌。后者面色如常,眸色无波无惊。
他上前半步:“选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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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顾明月选来选去还?是挑了他们店封面上的那个。
别人不想说的事, 顾明月都不会问,哪怕是闻酌。
她?选好,老板眉开眼笑, 冲着闻酌就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这?边付款。”
闻酌跟着就是来付账的,爽快地从皮包里掏出?钱。
老板给他们开了个收据:“晚上是你们来取,还?是我们给你们送?”
他们店的蛋糕一般不外送,但要是买的尺寸大、价格贵, 那还?是有商量的空间?。
谁不想结个善缘?
“送吧。”顾明月说?了饭店地址, 想了想, 又留了个他们的电话,“万一晚上下雨了,我再跟你们联系。”
“好嘞。”成了个大单子,老板笑吟吟地望着他们出?去。
顾明月跟闻酌从蛋糕店出?来的时候, 天都已经阴沉下来。雨像随时都能下起来,但他们两个谁也不在?乎,开着车满街乱晃。
车头驶入五一路, 没几步都是个门面,门头热闹。
再往前?走就是闻酌之?前?的桌球厅, 换了个门头,但依旧是打桌球的地方。只?是远没有之?前?气派,门口都没了侍者, 半开个门, 好半天都不见进?个人。
顾明月多瞥了眼,转念一想也正常。毕竟大早上的, 天又阴沉,愿意?出?来玩的估计也没几个。
闻酌也看见了, 眼皮轻抬,却并不是看向桌球厅,而是余光扫过桌球厅一侧,原先舞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家网吧,规模不小,还?正装修。
变化?挺大的。
“这?之?前?好像不是家网吧?”顾明月也注意?到了。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摆夜市的时候,经过闻酌桌球厅门口,周边几家店都是一个赛一个的热闹,晚上常常灯红酒绿。
“舞厅。”
顾明月对?舞厅的老板印象深刻,阿伟之?前?就没少跟她?吐槽。
“你们之?前?是不是还?一起合伙做过生意??”
她?想起初开始的时候,阿伟因?为抱着一兜钱而把自己裹地露不出?眼,就是托了这?个舞厅老板的缘故。也是那时候,顾明月才意?识到现在?的江市跟她?二三十年后生活的法治社会并不相同。
“是。”闻酌没什么隐瞒的,车继续缓慢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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