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姿势远比去年今日紧密,腰间还给她搭着小毛巾被。
他声音缱绻带着笑意。
“睡了,小寿星。”
次日,顾明月生日,却下了江市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
早起空气都是闷闷的,洗漱完往阳台外一看,燕子都是低低地盘旋在空中。
闻酌一早起来给她下了碗面条,端出来的时?候就看她穿着个小短袖正?探头往阳台外面看。
“吃饭。”
顾明月起得晚,悠悠地看他一眼。
闻酌餍足后,也?乐意伏低做小,低笑了声,又亲自走来请她。
顾明月勉勉强给了他个面子,愿意就这他的手起身,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着。她怕热,手里拿了个他们商场卖的团扇,走到?哪都能扇起一阵小小地闷风。
“看着天?是像要下雨了。”彭姨忙着把小家伙的尿布收回来,干的就趁手叠起来,不干的晾在屋里椅子上,密密的铺满了椅背。
只是还是有些发愁。
“这要是下雨了,晚上你们该怎么?吃饭啊?”
“没事,姨。等下午看吧,不一定能下的起来。要真下的大了,那我提前跟饭店取消。”
订金肯定是要扣的,但也?比让客人?冒雨来吃一顿要好得多。本来过?生日是一件高兴的事,也?没必要弄得大家都狼狈。
“这天?也?真是的,早几天?那么?热的时?候不下雨,偏偏赶到?今天?阴了天?。”彭姨心疼顾明月,一年难得过?一次生日,老天?也?没给个好脸。
老人?家迷信,只觉得不大吉利。
顾明月咬了口面条,并不介意。
她一路走来,受老天?恩泽实在太少,手气常黑到?令非洲人?都绝望。生日下雨于她而言,也?是件再小不过?的事。
很多事情都不是准备好就能有个好结果的。
她咽下嘴里的面条,甚至还有心思宽慰彭姨:“下雨好,雨下之后家里就凉快了。”
小家伙太小,他们现在都是开电风扇。
不是没想过?把小家伙放客厅,但怕客厅闭了灯,再把他半夜给吓惊了魂。小家伙现在最?省心,顾明月实在不想打破现有局面,以防影响自己工作效率。
但她夜里怕热,有时?也?会睡不安稳,常常都是哄着闻酌给她扇风。
“这样一想,老天?爷还是疼我的。”顾明月不信那些,但还是逗彭姨高兴,“怕我受不得热,提前给我送了生日礼。多大的荣耀,一般人?想要还没有呢。”
“你啊。”彭姨很快就被她逗得笑起来,索性就不说了,只又给她拿了个煮好的鸡蛋,“吃完面条记得再补个鸡蛋,生日才算圆满。”
顾明月笑:“好嘞。”
这是她第一个睁眼就有人?在眼前恭祝的生日。
父母、爱人?和孩子,是万千家庭中最?普通的配置,却也?是她不曾得到?过?的生活。
老天?总是公平的,以另一种方式圆满着上辈子的孤寡。不一定是件好事,但就目前来看,似乎也?不会。
这是一场很新奇的体?验。
—
吃完早饭,顾明月都换好衣服了,小家伙还是没醒。
闻酌收回轻拍薄被的手,颇为?遗憾地放下了摇篮帘子。
“今天?只能咱们两个出去过?生日了。”
顾明月好笑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昨晚是谁故意逗小家伙不让睡,现在能醒来才有鬼。
“你可真是他亲爹。”
孩子生前生后,差别?巨大。
闻酌不言,只趁着彭姨在厨房,伸手搂了搂她露在外面的一截白腰,掌心粗糙炙热,流连不返。
顾明月对镜戴耳环,大方给他摸。
她发现闻酌现在格外喜欢她后腰,跟怀小家伙那时?候是彻底反过?来了。那时?候,他最?喜欢摸自己小腹。夜深人?静的时?候,总喜欢哄着她,要听一听孩子的动静。
闻酌格外喜欢她的坦率劲儿,趁她转回身,俯身印在她唇间,字句全都含混在彼此交错的呼吸中,只剩呢喃。
“对他够好的了。”
谁家孩子能天?天?不重样地穿各种花衣裳,喝奶粉,抹昂贵宝宝霜,哭闹还都有人?在跟前…闻酌扪心自问?,没有比他们家更疼孩子的了。
虽然衣服都是花的、宝宝霜是粉的,连奶粉都是一早定好的,但闻酌说起来不心虚,顾明月也?就不会跟他争论这种无意义?地话?。
他们家里一向是谁照顾孩子谁功劳大。
顾明月从不跟他抢这个功劳,只是感受腰侧掌心越发灼热。
她惦记着出去,踮起脚尖,试图避过?。闻酌却托着她,微微掂起。
只有感情到?那份上,他才体?会到?没有孩子的好。
腻歪许久,闻酌才不舍得放开,拇指擦过?她嘴唇。
“瘦了。”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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