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想吧。”顾明月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也就?不甚在意这?些。
沈因趁着气氛轻松,给她递了封郭芸写的信:“人已?经走了。冯天建放出来后,也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家里?住的房子也被郭芸给脱手了。
老婆孩子都回老家,他不回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兜里?的钱也支撑不住他在江市生活。
“挺好。”
顾明月接过信,摸在手里?感受了片刻,却?又笑了。
高磊好奇心?重,盯着信封看了半天:“顾姐,她会写啥啊?”
“好奇啊?”顾明月递给他,很是坦然,“好奇就?打开看。”
高磊瞬间把脖子缩回去了:“还是您看吧。”
“没事,反正她也不会写其他东西。”
不到那份上。
顾明月懒得用裁纸刀,随手撕开信封,撑开朝里?面瞥了眼,不算意外。
“那女的不会给咱姐搁钱了吧?”高磊想的很美。
沈因白他一眼,也悄咪咪地仰了仰脖子。
“看吧。”
顾明月捏起信封尾部两角,把里?面的东西抖落下来。
干净的桌面上,只落下两张车票和一张纸条。
高磊凑近一看:“远城?那不是姓冯的老家吗?”
沈因没说话。
唯有高磊还在一个劲儿地絮絮叨。
“妈呀,这?女的买还是9号的,那不是前几天的吗?都过期了吧?”
他还以为那女的能好心?请他们去远城玩呢?
不过就?是请了,高磊觉得自己也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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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道主的尊重还是要给到。
顾明月轻笑了声,低头看了眼纸条。泛白的纸张写着女人的字迹,些许歪扭。
“后会有期。”
人的一生或许就?是这?样,常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选择。
有的时候一个不经意的拐弯就?会撞见不同的人,发生不同的事情,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可谁都无法确定结果的好坏,因为旅程尚未结束,她们都还在路上。
她们都会是自己命运的舵手。
——
冬天白昼短,所以日子总过得特?别快,常常一眨眼,一天就?没了。
商场生意上正轨后,顾明月就?开始在家里?猫冬。
这?天周六晚,闻酌一进?家就?觉得家里?气氛怪怪的。
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他还能听见自家媳妇的笑声。
可一进?家,屋里?就?安静如斯。
厨房里?的一老一少都从矮窗边探头看他,像是来了个没有预约的客人。
彭姨语气些许遗憾:“呀,还真是小闻回来了。”
闻酌目光看向顾明月,后者冲他弯起眉眼,倒笑的开心?。
“老公,你?回来了呀。”
闻酌轻抬眼,总觉得她在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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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说什么?”
“我们啥都没说。”彭姨抢先搭话, 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只是,身子侧过?去时,还一个劲儿地朝顾明月挤眼。
逗得顾明月忍不住笑出声。
彭姨连忙拍了拍她袖子, 又?赶紧偏过?头去看闻酌。
“”
掩耳盗铃。
闻酌觉得自?己就是瞎了,都能被这一老一少拙劣的配合给?治好。
他没再问,低头换鞋。
顾明月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走到他身边:“吃饭了吗?”
“垫了点。”
闻酌随意趿着拖鞋,趁彭姨没出来, 伸手揽了下她:“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
“挺好的。”顾明月推他坐下, 热情地不?行?, “彭姨熬得汤还有剩的,我给?你盛一碗吧。”
每次喝不?完汤,她都是这样一幅殷勤的样子。
“我自?己来。”
闻酌反手拉开椅子,伸手护着她坐下, 俯下身微微碰了下她小?腹:“它今天乖不?乖?”
“还行?,就是脚有点肿了。”顾明月朝他诉苦,努力的伸出自?己穿着拖鞋的脚, 低头一看,发?现还穿着袜子的。
“算了, 不?给?你看了。”
她话没说完,闻酌就已?经蹲下去,搓热掌心帮她轻按了下。
不?敢用力。
“我给?你烧点热水泡一下。”闻酌对她一向上?心, 外套没脱就开始洗手忙碌。
顾明月看了眼闻酌的背影, 又?低低看了眼自?己的脚背。
其实脚肿的并不?厉害,也不?是她矫情不?坚强。
怀孕会长胖、会抽筋、会脚肿、会行?动不?便?闻酌可以不?感同身受, 但都必须要知道她所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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