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刚盖住脸颊,一个呼吸的功夫,余立果整个人就僵了一下,拿错毛巾了,这是属于江驰禹的味道。
余立果连忙睁眼,把毛巾挂回去,还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下。
真是烦,余立果心想。
早餐是小朱带过来的,豆浆油条。
余立果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就开吃,江驰禹也学着他坐在一边。
想象中那种富家公子哥挑剔嫌弃的模样并没有出现,余立果拿余光打量了下,江驰禹垂着眼皮安静吃东西,面上一点儿看不出什么。
吃完了早餐,三个人就出发了,开的是江驰禹的埃尔法。
小朱第一次开这么贵的车,还别说,真是五菱神车比不上的感觉,开着这个出去救助,脸上都好像有光似的,背脊都直了许多。
车辆缓缓行驶进弯弯绕绕的乡村水泥路,这次要救助的是一条金毛,听主人说是在外打工的儿子两年前买回来的。
只是那狗调皮得很,已经咬死了家里的六只鸡了,尝了生肉以后怕是还要咬鸡,主人打来电话问基地收不收,要是不收,他就卖给狗肉馆了。
开了四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主人家,余立果下车一看,这主人家应该也是有点小钱的,在这乡下修了这么一幢四层楼的房子,装修得还挺豪华的样子,大门口立了两根金灿灿的龙柱。
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出来个带着黑色帽子穿着件棕色外衣的老头,大概六十出头的年纪,嘴里叼着根烟斗,砸吧砸吧着,嘴角溢出些许口水。
小朱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老头不耐烦地打断:“赶紧带走得了。”
于是大家也就不再说话,跟着老头去抓狗。
原本以为狗会被喂在一楼,却不想老头带着他们三人却朝着房子旁边走,原是房子右侧有个破旧的小瓦房。
还没走进去,隔着缺了一块木板的木门就已经能闻见臭味了。
余立果下意识屏住呼吸扇了扇鼻子,撇头看了眼江驰禹,对方轻皱着眉,到没看出什么来。
三人进了小瓦房,这才看清内部。
这里原本应该是猪圈和厕所,里边儿隔了两个圈,左边的现在喂着一头猪,正睡大觉呢。
两个圈中间有个过道,过道尽头应该就是之前厕所的坑,现在被几块木板给盖住了。
右边的圈应该是建在厕所蓄粪池上的,用木板铺好,在上边儿养猪什么的,粪便也会随着木板缝隙往下流进蓄粪池,就不用清理了。整个小瓦房里充斥着潮湿又难闻的味道,脚下的地也黏糊糊的,让人十分难受。
金毛就被养在右边的圈里。
余立果定睛一看,好家伙,不仔细看哪能看出来这是条金毛啊,瘦得皮包骨的,肋骨凸起全身上下估计都没二两肉。
怪不得要他们来拿走,怕是卖去狗肉馆根本都没人收吧。
余立果脸色沉了几分,看那老头的目光也带着鄙夷。
老头根本没发现,还一直抽着烟,嘴里念叨着是他们家心好,给它一条活路,是换做别人家,早送别人打牙祭了,可能还得条烟抽。
这就是想暗示余立果他们给他点好处了。
小朱心头也气,装作听不见地附身打量了下木板,这间小瓦房时间太久了,又阴暗潮湿,金毛脚下的木板早就腐朽不堪,小朱这大胖子踩上去,恐怕要塌。
余立果也想到这点了,挽着衣袖就要自己上。
“我来。”这时候一旁的江驰禹突然出声。
余立果下意识就摇了摇头阻止:“不行,你……”
江驰禹恐怕这辈子都从来没有站在这样脏乱臭的环境里过,更遑论要踩在充满粪便腐烂的木板上去抱一只浑身沾了不知是食物残渣还是屎尿的可能会攻击人的狗。
况且江驰禹本身就不喜欢狗。
小朱也说:“算了吧江哥,你这……”
“没事。”江驰禹自顾自地往前一步,扫视了下圈内情况,脑海里评估了下哪些位置可能会稍微牢固一些,一边和余立果解释。
“果果,你力气小,一会儿狗抗拒的话你可能抱不出来。”
余立果咬着下唇,心里头否认江驰禹的话,他觉得自己力气可不小,之前不知道抱过多少条狗了。
只是余立果又突然想,就让江驰禹去,去踩那些肮脏的木板,去受那些他从未受过的苦,可能江驰禹一次都会知难而退。
胡思乱想之间,江驰禹已经抬了一条腿踩进圈里了,他个子高腿也长,可以一只脚立在外面一只脚先跨过围栏踩进去试探下木板的牢固度。
有几块已经腐朽得轻轻一使力就往下凹,看着怪吓人。
江驰禹冷静地换了个方向,找到几块相对坚硬的,然后收起另一条腿,彻底进入了圈内。
余立果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驰禹的脚,生怕一个不注意下一秒江驰禹就变成小粪人。
江驰禹慢慢地朝着金毛靠近,金毛脖子上拴着一根锈迹斑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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